秋容,才慢腾腾地下床,他给秋容擦个药的功夫,居然已经勃起了,半硬起的性器将休闲裤撑起一个弧度,白皙的脸上也因为那人的体温而染上了绯红。
秋容的锁骨处有一处肿了起来,泛着点青紫色,在被晒得色彩沉闷的皮肤上显得不那么明显,但依旧是让季凌川眉头一皱,感到些许不快。他站在秋容面前,俯身小心地亲了一口那处被人故意打出来的淤青,湿热的唇瓣对受损的皮肤产生了一种又烫又爽的刺激感。
“嘶”
秋容轻轻抽了口气,把手插进了季凌川的头发里给他顺了顺头发道:“还涂不涂了?”
“要涂的。”季凌川就维持着撑在秋容肩膀上俯身的姿势,微微抬起头来,亮晶晶的眸子和秋容的对上,秋容这才发现他的眼睛不是那种纯然的黑色,而是带点冷色调的棕,怪不得平常别人总以为他性格冷淡又不好接近,家里的阿姨平常都不太敢和他讲话。
秋容淡淡地“嗯”了一声,不辨情绪地将手从他的头发里抽出来撑在床上,像头慵懒的公狮子,好整以暇地抬了抬下巴,一副“我倒要看看你要耍什么花招”表情。
若他面前的是秋驰远,估计早被激得炸毛了,可惜他不是,他是季凌川,秋容这位年轻的妻子从来不耍花招,从来都明牌选手。
“啵”
他凑上前去,在秋容唇上亲了一下,微微嘟起嘴唇去含他的唇瓣,终了时还在他嘴唇上发出了一声略显响亮的水声。
季凌川微微离开些许,保持着一种呼吸都打在秋容嘴唇上的姿势,皱着眉头,用湿漉漉的眼神看他,像是不解似的歪了歪头。
我变得好奇怪,他想。
季凌川过去其实相当表里如一,外表看着冷感,其实还真是连自慰都很少有,可现在只要和秋容在一起,就好像无时无刻不在发情,像得了肌肤饥渴症一样忍不住就想要碰他,想和他肌肤相贴,想接吻,想做爱,一碰到他就要想到那种仿若深入骨髓的快感。
他好像一只丛林中无知无觉的猎物,懵懂地踏过某一道分界线,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深深拉入了欲的深渊。
而你却半点不受影响,只有我一个人在向下坠。季凌川甚至有些忿忿不平地嫉妒和没来由的惶恐,又吻了上去,这次轻咬了一下他的嘴唇。
“唔——”
这次秋容却没轻易让他退开,而是扣住了他的后脑勺,而是在他准备离开,心下松懈之际,狠狠加深了这个吻。
光是嘴唇间摩擦的快感就让季凌川压抑不住地呻吟出声,有些局促地捏紧了手上的纱布。
秋容没有让舌头长驱直入,而是通过含吮嘴唇使他放松之后,在他的口腔前端打着转,勾着季凌川的舌头和他的交缠勾连,在他忍不住想要索取之际,才收紧了手上的力道,不算太暴力地拽了拽他的头发,然后将整根舌头顶了进去,狠狠地刮过他的口腔粘膜,霸道地挤压他的口腔空间——
“呜呜......”
季凌川立刻说不出话来,只能仰着头被动地承受,这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一场赤裸裸的欺负和霸凌,秋容用毫不留情的侵略惩罚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地勾引自己的小猎物。
“呼...哈...嗯....先生。”分开的刹那,一道银丝从双唇间拉出,淫靡地挂在嘴角,季凌川被欺负得泪眼婆娑,双目失神地看着秋容喘气。
“涂。”秋容捏住他的下巴,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殷红的指印,吩咐道。
季凌川咬了咬牙,呼出一口气,抖着手换了块纱布,却一不小心将洗剂倒到了自己手上,霎时有点没来由的委屈。
“怎么这么娇气。”秋容垂下眼将轻轻将方才自己抓乱的头发捋顺,轻轻地说。
这话说得好没道理,季凌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