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做一个能吻你的人


    事实上,除了他们俩,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剩余人口在此时都被夜枭简单粗暴地打上了“不相干”的标签。

    “嘶——”

    白雁其实还想再调笑两句,但突如其来的头痛打断了他的思绪,针扎般的痛楚像个不善厨艺的农妇,正拿着搅拌棍毫无章法地在他脑海里胡捣乱搅。

    旖旎的遐思被瞬间打散,白雁皱皱眉头,无奈地松开了手,轻抚了几下被勒出的浅淡红痕,面无表情地想再这么冷不丁来几下自己可能真的就与那种世俗的欲望无缘了。

    他头疼么? 夜枭想,白雁的反应瞒不过他,因为他正如此专注地盯着他的每一丝表情。

    这是因为我。

    夜枭想,如果他真的是一条狗,一个臣服的奴隶,此时只要安心地享受主人的抚摸就好。

    如果他真的只是这样的话。

    我就是一条狗。这是他被耻辱地当作货物贩卖时给自己打下的暗示,他催眠自己,以过度服从来表达一种近乎无效的、同乎悲壮的反抗。

    而当一条好狗的要素之一就是只要主人不发话,他就不能,也不需要做任何多余的事情。

    可夜枭却主动握住了白雁的手,带着他抚摸自己的脸颊,让他修长的手指拂过自己的眼尾。

    他可能...不愿再当一条安分守己的狗了。

    他擅自将一只手放到身前人的膝盖上,比起关节处的皮肤灼热许多的手掌心源源不断地渡去热量。

    犹记得初见的那天,马车上的夜枭也是这样乞求垂怜,表达渴望。

    夜枭眼尾的红痕让白雁由衷地感到一种精神上的慰藉,也许有一定关联,也许仅仅是心里作用,他感到好多了。

    白雁垂下眼,对上夜枭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像在黑暗里熠熠闪光的狼眸,他在里面看到渴望和难驯的野性。

    忍着头痛勉强笑了笑用手将它们遮挡起来,太漂亮了,也许我会忍不住想要亲吻上去,白雁在夜枭看不见的时候情不自禁地笑了笑。

    夜枭的世界陷入了黑暗,他不由得想:

    这是拒绝么?

    这是默许么?

    他...讨厌我的眼睛么?

    被再次蒙上眼睛的他压下心底由于最后一个猜想产生的由衷的心颤,循着记忆上前,理所当然地感到另一个人的体温越来越近......

    我不要再做一条狗了,也不想再做一个乖巧听话的奴隶,他想。

    他宁愿做一个罪该万死的、僭越的奴隶,一个能被肆意羞辱,只供发泄欲望的性奴,抑或是一个仆人、一个下属......

    无论怎样都好,他想做一个能吻到他的人。

    在此之后,想怎么惩罚我都没有关系。

    毕竟......你修好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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