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做一个能吻你的人

消除,而是留下一个需要时间来治愈的伤痕。

    但是也不是很疼了,夜枭下意识向后摸了摸,不期然回想起昨日一片黑暗中,反复在耳边出现的“疼不疼”。

    几次来着?夜枭忘了数。

    “先生,老爷在书房。”就在夜枭兀自出神之际,耳畔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又是神出鬼没的小威尔!他匆匆说完这一句,就又投入了忙碌中,仆人的孩子不是正儿八经的仆人,他们堪称大人们的一块砖,哪里缺人补哪里,所以小威尔总是像一阵风,从北吹到南,忙碌不歇,但总为夜枭带来白雁的消息。

    回府邸的道路有被好好妆点,似乎正体现出这座庄园的主人的情趣和品味,正值康格兰不春不秋的八月,总是飘着绵绵细雨的日子也难得的会有几日天晴,灿白的阳光是冷色调的泼墨,被树影揉碎了涂抹在洁白的安吉娜拉月季之上,蜂蝶纷飞,点缀其间,朴素的小白蝶也能舞出优雅的轨迹,一如羽毛笔下流畅优美的花体字,白雁放下笔,端详着写好的信件,在等待墨迹干透的期间又飞快地浏览一遍以作审阅,这是寄给隶属于康格兰大公的各地军队统领的书信,不可马虎大意。

    他细细复盘了一下当前的状况,确认昨天莫顿伯爵的造访足以说明本地贵族心态的动摇,白雁懒得和他们虚与委蛇,讨价还价,于是干脆下一剂猛药。

    被明晃晃的屠刀架在脖子上,你们又能拿我怎样?他有些有恃无恐地想。

    白雁慢条斯理地轻轻擦去桌面上不小心溅上的墨水印,悠闲轻快的动作预示着他心情不错。

    “进。”白雁耳目聪灵,光听门口的脚步声就知道是谁来了。

    “主人。”夜枭低着头进来,他的这种姿态倒不是他多么想恪守奴隶的本分,而是实在是不知道视线该往哪里放。

    桌案的一角是在他情不自禁时紧紧扣过的,背后立起的书柜是他在高潮后被白雁托着靠过的,桌面上...桌面上也像是被溅射上羽毛笔的墨痕般沾满了他的...体液,也许正是因为他当时蒙着眼,敏锐的感知才会让他觉得这里哪哪都是他们欢爱过的痕迹。

    白雁含着笑看他低头盯着自己的指尖走近,再跪坐下来,短短的发尾没有与黑色的颈环衔接起来,形成了一片恰到好处的留白,多一分太显,像个真真正正的宠物,少一分太掩,像个不甘不愿的俘虏,只有这样,正正好好,是白雁喜欢的模样。

    他感受到靠近的体温,也闻到了夜枭身上微微的汗味混杂着阳光的味道,这可真是罕见,阳光在这个地方可是彻头彻尾的奢侈品。

    自己的指尖果不其然被吻住,他们都心知肚明它们曾带给过夜枭多么灭顶的快感,所以这断然不是一个仅仅用以表达尊敬的礼节,而是一种再为露骨不过的回忆唤起,嘴唇仅仅是碰触了指甲尖而已,可白雁修剪得短短的指甲根本不足以承载一个吻的体积,所以湿热的呼吸还是打在了他的指节上,柔软的嘴唇还是印在了他的皮肤上,体温的余韵还是传达到了他指甲下的血肉里。

    “工作感觉怎么样,夜枭老师?”

    被轻吻过的指尖拂过夜枭博博跳动的脉搏,拎起颈间的项圈迫使他抬头,作为方才那个缱绻亲吻的回应。

    真是得偿所愿啊,他心想,终于可以这样拽着他,看他倔强又顺从的姿态。

    白雁的目光看向夜枭的喉结,那里正好被皮环的边缘勒住,隐约的红痕已经浮现出来,白雁也分不清这对自己来说到底是一种求他怜爱的讯号,还是一种诱他蹂躏的暗示。

    “小姐...很好,很有天赋,也很努力......”夜枭盯着白雁开合的嘴唇,不甘不愿道,这当然不是因为夸奖白瑞思让他感到言不由衷,而是他不想在这种时刻谈论一个不相干的人......女儿也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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