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会招人的。嗯,还小他两岁。谢长庭如是想着,嘴里却惋惜道:“本王还以为你是只千年的狐狸呢。”
林初有些无言:“……那我就不会在这里了。”
谢长庭微微撑起身,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揉弄着林初胸前的两团绵软,一双尾角微翘的丹凤眼深深望进林初半染情欲半守清明的眼里,笑道:“纵你是只千年狐狸,本王也有法子拿住你,左右你还是会在这里。”
大言不惭,林初暗中评价。
谢长庭看穿了林初的小心思,但也不恼,随意道:“人活一世与妖过一生,其实没多大差别,人生百年,妖兽千古,一个启智早,一个化形晚,人有迟暮之时,妖亦有衰竭之日,将人的一生放大了便是妖的一生。况或,有的千年妖兽还未必有一个十岁孩童活得明白,这样做妖不如做人,十载虚妄也好过千年徒劳。”
林初看出来了,谢长庭是个不怕妖的,甚至还对一些空长岁数不长脑子的妖充满了浓浓的鄙夷与不屑。
但是,有没有妖,还未可知。林初从前是个唯物主义者,尚可坚信世上没有妖魔,没有鬼怪,但现在她就不敢确定了。因为她出现在这里,本身就是个悖论。
“莫说妖,便是人,也难有活得明白的,多是纵一生不知所求,庸碌而终。”
闻言,林初抬眸与谢长庭对视,问:“那王爷活明白了?”
谢长庭半真半假地侃道:“自然,本王活着就是为了玩弄你,而你活着就是为了供本王消遣。”
“王爷的追求很特别。”林初诚实道。
林初头一遭知道,温柔也可以作凌迟,一刀一刀剐得人不痛不快,磨人又要命。
这是一个温柔地被一点一点碾碎的后半夜,再多的记忆便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