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一地,季杭也没有忍住,跟着他吐了个稀里哗啦。房间内的气味糟糕透顶,他们两人的身上也都沾染上了秽物,却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很轻松很愉快,眼泪鼻涕都出来了,像是在比谁笑得更大声。宁远又突然捂住嘴,拔出季杭埋在自己体内的欲望便爬起身向浴室跑去。
季杭也跟在他身后,和他围着马桶一起吐。
之后的事情他们都不太记得了,只有一些模糊的碎片。有浴室的水声,有朦胧的蒸汽,有冰凉的瓷砖,有涌涌不断的热水。灯光下彼此的躯体都泛着一层温润的黄,他们好像完全不记得他们刚刚吐过,依旧缠绵亲吻。撞击敲打出的水花声成为他们那夜的最后一个记忆,他们不记得他们做完没有,等第二天清醒时,是宁远母亲打过来的电话把他们吵醒的。
季杭仍模模糊糊的睡着,听着枕畔的宁远与母亲讲着电话。
‘没听见在打游戏呢好了我知道了,同学要拉我打,我不好拒绝嘛嗯嗯,我知道嗯嗯嗯嗯不回来吃晚上也不回来吃要回来睡觉,要回来好了队友要骂我了,晚上再说晚上再说,老妈再见,~’
接着季杭就听见宁远精疲力竭的长长的抱怨了一声,怀里被他不停的乱拱着。季杭迷迷糊糊的下意识调整着姿势,把他圈进怀里。又听见他在床头摸摸索索,接着是滴的一声,空调被打开了,清凉的风声袭来。浑身是汗的季杭再次坠入了梦乡,睡得舒服了许多。
他梦见了他和宁远在一个开满鲜花的小山坡上,一起修了一座小房子。
只属于他们,只有他们的小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