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场上传来一声呼喊,宁远马上应了一声,在起身离开时还不忘了把手里的冰糕棍递给季杭,让他帮自己扔了。
季杭就愣愣的看着手里的那根木棍。
暧昧的水光,残留着一些橙色的汁水,让季杭舌苔微痒升起一种莫名的冲动。
很好吃的样子,好想试一试是什么味道。
也许我下次也该买黄桃味。他这么想着,把自己的冰棍塞进嘴里一口一口的舔,想要安抚住那种奇怪的冲动。
手里宁远递给他的那根木棍上还有留有一点热度,来自宁远的掌心;而季杭的指尖也残留着与宁远手指相触时的热度,有些烫,有些暖,让他有些不自在不自然,只敢用食指和拇指虚捏着木棍,不敢有更多触碰。
手心渐渐出了一层汗。
舌苔上的那种痒意迟迟不肯消散,好似蔓延到了心里,如有片羽毛在心尖上轻轻搔挠。它并不强烈,却又叫人难以忽视,如慢火亨煮,让人渐感烦躁。直到把那根冰糕棍扔到垃圾桶里时,这股痒意才缓缓消散,褪去。
他呆呆的看了垃圾桶好一会儿,才重新坐回到树荫底下。
这种奇怪的感觉总是在不经意时袭来,当两人的指尖相互触碰时,这种感觉最加的怪异,难明。
在交递练习册时,两人的指尖偶尔会相互触碰;在橡皮掉地帮忙捡起时,两人的指尖一定会相互触碰。
橡皮太小,用手指捏住递过去总有些不太顺手,季杭就把橡皮放在掌心,摊开递给宁远。
于是宁远的指尖就触碰到了季杭的微微冒汗的掌心,在拿起橡皮时,于掌心上轻轻划过。
有些痒,有些什么酥酥麻麻的奇怪的感觉,像是奶猫儿在心口上轻抓一下,像是指甲在黑板上划戳了一下,像是在理发店洗头时被温热的水流包裹住,整个人都酥了软了,想起被包裹在母亲羊水中般的美好。
好奇怪但是,又好舒服
半个月的时间,两人从点头之交到偶尔交谈,从上课都忍不住转头聊两句到吃饭也拉着一起,最后,还勾肩搭背的一起回家。
“哇~季杭~让我在放学的时候逮住你了~”宁远荡漾的笑着一把扑过来抓住季杭,“每次放学就属你消失得最快,想和你一起放学都找不到机会。这么急着走,有人在等你放学?女朋友?”
他勾着季杭的脖子,冲他挤眉弄眼。
“没有。”季杭冷漠的回答着。
“那你急什么?”
“吃饭。”
宁远不敢置信的看着季杭,叫到,“季杭,你高冷的形象幻灭了啊!”
“哦。”
“但即使你形象幻灭了你也依旧高冷。”宁远欣慰的说到,季杭只能回以一串省略号。
“季杭,你家住哪儿啊。”在走出校门后,宁远这么问到。
“荣福小区。”
“哇,那离我家不远啊,我家住水云间,回家路线和你有一大段都是同路诶。”
“哦。”
“怎么之前上学放学都一直没在路上碰见过你?”
“不知道。”
“那以后一起放学回家吧~”宁远搂住季杭的脖子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季杭刚想拒绝,话到嘴边,却犹豫了下来。
他不喜欢别人搂着自己,这姿势太过亲密,太过接近。来自于人体肌肤的温度和身上的味道都会让他感到不适,如果这人身上还带着汗,这种不适感就愈发的严重了。
季杭屏住呼吸身体有些僵硬,弯着腰侧着身想和宁远拉开点距离,但宁远的胳膊却把他有力的束缚住了。
光滑而又充满弹性的肌肤,贴在他的后颈上肆无忌惮的传播着热度,让季杭有种快要窒息的奇妙之感。他不禁长吸了口气,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