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涟漪,抚平了他躁郁的心情。
他认出了这张脸,是自己的邻桌,宁远。
原来这个老师眼里的乖学生同窗眼里的好同学,还有这么张狂的一面。
好似偷窥到了一个小秘密,唇角下意识的勾起一抹笑。
季杭走过去捡起自己的杂志放好,又从一旁的书堆里翻出自己一会儿想看的,外带一包小饼干,想了想,又拿出一包纸抽出一张。
他伸出食指,戳了戳宁远的肩膀。
“同学,要上课了。”
他又戳了几下。
宁远挣扎了一下眼皮,费劲的半睁开眼,茫然而又呆滞看着季杭,张着嘴一副尚未清醒神志不清的样子。
“口水。”季杭说着又把纸巾递了过去。
“啊?”宁远接过纸巾,眼神懵逼的还没反应过来。
季杭神色平静的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啊?!啊!!!”宁远惊叫起来手忙脚乱的擦着嘴,尴尬羞耻的红晕从双颊一路烧到脖颈,耳朵尖都红得滴血了。
他从板凳上站起身死死埋着头,背脊佝偻怂着肩膀不敢见人,眼神躲闪的不知该看往何处,只觉得空气中处处充满着尴尬。
“谢谢”他呐呐的说着,纸巾被他捏在手心里使劲的揉啊揉,“我上课去了,再见——!”又火烧屁股似的逃走了。
季杭看着他写满尴尬的仓惶背影,露出一个愉悦的微笑。
其实宁远根本没流梦口水,但在接过纸巾后却毫不犹豫的相信了季杭的话,并信以为真。
傻。
谁让你下课不叫醒我,还乱动我的书的。
在轻松愉快的心情中,季杭渡过了这个下午。
这个下午里,季杭偶尔与宁远不经意的对视,宁远都会脸红的避开视线。这种反应实在是有趣,季杭不禁时常往他那边看去。
“有事吗?”在第二节课下课后宁远终于忍不住问,他的脸还有些红,却故作镇定的选择性失忆了废教室里的事。
季杭看着他脸颊上的红晕,平静而又精简的说,“你睡觉时盖在脸上的杂志是我的,被打湿,皱了。”
一针见血会心一击!宁远的脸再次噌的爆红了!
“对、对不起”宁远已经无法正脸面对季杭了,双眼死盯着地板心里的小人尴尬得无地自容,又蹦又跳满地打滚的呐喊着‘好羞耻好羞耻!’,是尴尬癌晚期无误了。
“没关系,反正那本杂志我已看完了。”季杭差点没绷住笑。
宁远感激的看着季杭,随即又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的叫到,
“哇,季杭,你居然有颗泪痣诶!平时被眼镜框和头发挡住了我都没注意到!”?
“哦。”季杭下意识的摸了摸那颗痣。
宁远又用一种八卦而又兴致勃勃的表情看着他,神神秘秘的说到,“传说有泪痣的人一生为爱所苦被情所困,而且容易流泪。”
“我没有喜欢的人,不爱哭。”
宁远不以为然的瘪了下嘴,随即又问,“你生日是多久?”
“8月23,干什么?”
“算算你是什么星座。”宁远掏出手机打开百度,一看就乐了,“哎呀好巧,你生日是处女座的第一天诶,恭喜恭喜~”
“哦。”季杭冷漠的哦了一声。
宁远摸着下巴仔细思考,“感觉你和处女座像又不是很像呢。”
“我倒是觉得你和白羊座很像。”季杭说到。
“被你猜对了!”宁远惊叹的看着季杭,季杭低垂下眼眸扶了扶眼镜。
?
其实是半个月前你大肆邀请同学参加你的生日聚会,让我知道了你的生日日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