柊苦笑:“都说了你还不信。”

    两人好不容易绕了一大圈,到了张秦柊的院子,却又迟疑的停下了脚步。因为里面几乎堆了大半边药材曝晒着,还堆了一部分干柴。根本不像个有人住的地。

    “呃,可能是我太久没回来了。”

    “呵,你还知道回来。”一个严肃高大的男人从另一条路背着手徐徐行来,和刚刚男子有着六七分相似,只是气质更加严肃阳刚一些,道,“我以为你知道自己没脸见人,干脆不回来了,还算有几分自知之明,没想到还是这么厚颜无耻。”

    既明微微皱眉,显然觉着自己硬要拉着张秦柊回张家,让他遭受这么多冷嘲热讽感到懊悔,主动行礼再次自报家门。男人冷哼一声,上下打量了一番既明,偏偏既明站直了是个标准的君子风范,皱眉时有种严肃冷峻气场,一时半会儿挑不出什么错,颇具欺骗性,甚至让他觉得颇有好感。于是干咳一声,道:“公子也是佳人,便莫要和这些轻浮贼子混到一块。”

    经此一事,既明便不再强求什么,又拉着张秦柊出门,左转右转,干脆到了流云观。

    茶室里一坐,两个蒲团,一张小案,一壶香茶。一边是山水屏风,一边是精致的漏窗,窗外常年不凋零的桃花缤纷夺目。

    既明给张秦柊斟了一杯茶,以手示意:说吧,什么故事。

    张秦柊实在无法习惯这么清幽的环境,喝这么令人清醒的茶,说那些方便买醉酒醒之后忘得一干二净的话,沉默良久,断断续续将当年那破事说了。

    既明听后默默扶额,道:“那你还真是活该。”

    张秦柊讲得口干,默默喝茶。是吧,上辈人的恩恩怨怨,说多了根本扯不清,还不如就这么受着,还能换一个浪荡平安的逍遥。

    既明拍拍他的肩头,道:“没事,以后你要是被赶出家门了,可以投奔我。”

    张秦柊顺口嘴贱道:“那岂不是天天都能看见大公子了?”

    既明瞬间变脸,拍在他肩头的手就势给了他脑门一巴掌,扇得张公子脸歪到一边满脸震惊不敢置信。既明安抚的帮他把头扭正,纠结片刻,道:“那我还是给你钱让你住杏花楼吧。”

    “敬谢不敏。”张秦柊摸了摸自己肿起来的半边脸,咬牙切齿,“您还是先回家跟你舅舅认错罢。”

    既然说开了,既明犹豫片刻,也顺势将自己的身世托了出来。

    他娘和他爹的事说起来也很糟心。并非是什么秘密到不能说,只是难以启齿。

    前面也说过既明他娘原本是谭家最受宠的小姐,却跟一个野男人私奔,再回到谭家就有了五六岁的既明了。自此便渐渐成了谭家一个可有可无的寡妇。

    那男人其实并不是什么野男人,而是一名游荡江湖的剑客,应该还挺有名的。也没有什么正经名字,就唤作水行之,剑是把好剑,也叫水行剑。人长得剑眉星目,身姿挺拔,多年前途经南城,救了一名被山贼拦路抢劫的富家女子,就是谭小姐。谭小姐一见倾心,盛情邀请,剑客就还在谭家小住了两晚,谭家上下都对他敬若神明。谭小姐从小就是被家主父亲惯着长大,也不如一般闺秀那么矜持拘谨,便在夜里就向剑客表明心迹,剑客婉拒,第二天就离开了南城。

    却不想谭小姐害了相思,日日盼望,又在几个月后遇到了重伤的剑客,便私自将他藏在南城的别庄里养伤,日夜照料。这样过来三个月,剑客也不好意思过多拒绝,两人之间就这么暧昧不清了。谭老爷也发现鬼鬼祟祟的女儿居然这么不知羞耻的窝藏男人还日夜都独处在一起,怒火攻心,两人大吵一架不欢而散。在某天,剑客的仇家追上门,情急之下剑客无法,只好带着谭小姐一起出逃。隔天再来的谭老爷对着人去楼空的别庄,伤心欲绝,自此不再过问。

    就是私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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