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世界。
某個像是默劇的黑白世界,卻又能夠聽到細碎而又微小的特殊音效其中兩道幾乎重合在一起,一前一後地震動著;其中一道則是來自隔壁單間廁所的客人她不是故意的,她當然不是故意的,但現在她的感官是如此敏銳,敏銳到足以用耳朵去感受這個靜默的世界。
像是錯覺,又像是某種知覺上的重疊。
她聽到了緩緩的水流聲就像,就像自己是在被使用一樣?純粹靠聽覺和嗅覺建構出來的畫面如夢幻泡影,她知道上廁所的客人當然不是從上而下地看著自己,讓尿液擊打在她的身上,但當這個妄想在腦海中浮現之後就像是瞬間失控了。
甚至就連尿水的氣味在此刻彷彿也湧上鼻腔。
我不,我們需要妳轉移他的注意力。
她知道前後的遙控器是有人在操作的,而且時間掌握得非常精確。
廁所有客人進來的時候開始震動,客人完成洗漱之後震動結束。但今天畢竟有一間廁所正在「清掃維護中」,單憑一間廁所沒有辦法高效率地去消化所有客人,碰到這種狀況的時候李巧寧只能夠無力地讓自己的身體不停高潮。
一次又一次。
自己就像是巴夫洛夫的狗,只剩下被制約的殘魂。
有幾次震動慢了幾拍,但李巧寧的耳朵已經接收到了廁所門被推開的資訊,於是即便生理上的刺激還未開始,心理層面卻已經自動產生了「必須高潮」的制約反應,不顧她的虛弱,不顧她的無力,強制性地讓性慾反覆沖刷她的大腦,讓她除了高潮之外什麼也無法思考。
她的意志越趨渙散。
就這樣投降是不是也挺好的呢?
就這樣成為一團肉塊是不是也挺好的呢?
綠犬不也是和店主相處得非常愉快嗎?顧曉詩不是藉著「這個」才站穩白槍的位子嗎?會不會其實店主的調教真的很好用?自己只要選擇沉淪的話,新的李巧寧會不會更符合這個社會的期待、更符合家裡的期待?
只要再痛一下就好了,好嗎?
她的身體一抽一抽,像是機械式地在體驗高潮。
她的嘴被封起來,沒有人能夠聽到李巧寧在說什麼。
但她對著空無一人的地方,不停地點頭、不停地點頭。
好的。
學姐。
我會努力。
被玩到失去意識在這段時間似乎變成一件日常。
但她並不想要適應這個日常。
李巧寧知道自己身上的氣味是充滿汙穢的,知道自己的身體是骯髒的下賤的,但她卻依舊想要去相信來自顧曉詩的那幾句話只要再痛一下就好了,在那之前無論是怎樣的屈辱怎樣的羞辱她都能夠忍受。
或許那的確是很美好很美好的,但學姐叫她不要接受。
又或許顧曉詩根本沒說過這些,純粹只是她自我逃避的錯覺?
洗澡、洗衣、烘衣都是顧曉詩一手包辦的。
或許今天的人潮出乎徐子淵的意料之外,又或許這一切都在他的計畫之中;長時間的放置儘管沒有對李巧寧的身體造成不可逆的傷害,但當放置進行到後半段的時候她真的沒有辦法繼續忍耐自己不失禁,那些黃膩的尿水,那些氣味明顯的尿水這不是幻覺,也不是從對面廁所透過動作傳過來的想像味道,而是在仍舊保有意識的前提下尿了出來。
女孩子尿尿其實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由於沒有陰莖一樣能夠扶手校正的外顯形狀,上廁所時的噴濺是很難避免的。即使是平常能夠有意識地調整方向都有濺射的可能,更何況當時雙手雙腳都被綁上的李巧寧呢?
顧曉詩將她接出來的時候李巧寧幾乎是瞬間紅了眼眶
但她直到在淋浴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