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佰壹拾壹、怪魚風波

著尖牙咬住玉骨傘,須臾間傘面儘是魚,喀嚓喀嚓地咬起傘面。

    裴清隱隱動怒,唸了法訣,"天雷地火聽我號令,速來!"咬住玉骨傘的魚全數成了烤魚,天雷落於河裡滋滋作響,卻不見魚屍飄浮上來,裴清剛甩掉一堆燒焦的魚,不料河裡仿佛拱起巨物,河水落盡,那龐然巨物居然是數量驚人的怪魚!

    裴清還沒揮舞玉骨傘就讓龍鱗甲包圍,那堆數量驚人的怪魚撞上龍鱗甲後紛紛落地,那些魚迅速地往上疊,一隻疊一隻,準備跳過龍鱗甲。

    厲封敖見狀以龍鱗甲包圍那些魚,鱗甲內側的鱗片浮起,形成了一柄柄利刃,厲封敖一彈指,利刃於鱗甲內旋轉,不一會兒那些魚成了一堆爛泥。

    他喊道,"收甲。"龍鱗甲仿佛聽得懂人話似的,入了河清洗血漬,又飛回厲封敖雙臂。

    此時河神終於來了,見了魚屍皺起眉來,翻看之後說道,"這魚不該出現在這裡,沙漠裡有一個鹽水湖,這魚是生長在那裡,那裡溫差大,時常有落雷,此魚兇猛,習慣成群結夥獵捕動物,猛獸也逃不過它們的追擊,因此鹽水湖十里內無人敢近。"

    河神給裴清行禮,"太子殿下金安。"

    裴清示意河神起身,河神起身後連忙向後退了數十步,在遠處扯著嗓子說道,"太子殿下,您怎麼染上了雄蛇香呢?這種蛇香能使靠近您的動物發狂。"

    河神不慎踩到魚屍,這才明瞭,"哦,屬下懂了,這魚前撲後繼地向您襲去,定是被雄蛇香所誘。"

    他將魚翻出來,"您瞧,這魚屍漆黑得宛如一團墨,都是公魚,這種魚的雌魚顏色淺些,背鰭也較細。只有公魚受雄蛇香吸引而來。"

    當然受雄蛇香吸引的動物不只有魚,所有公的、雄的都受這種香控制。

    厲封敖若有所思地看著裴清,兩人不約而同想到這幾天過度的情事,裴清不禁滿臉發燙。

    厲封敖比起往常不知勤勞多少,晚膳一吃完立刻哄睡小抱抱,將她抱進鏡府裡休息。他們連著幾日情事不斷,讓裴清仿佛回到與厲封敖相識,那時她為了解屍毒,滿嘴謊言,騙厲封敖心儀他已久,一面用言語挑逗他,一面趁著他意亂情迷之時將衣服脫個精光,帶著他的手游移她的全身,然後順理成章的生米煮成熟飯。

    本來睡完就打算跑,沒想到她中屍毒太深,一次情事解不完所有的毒,她只好咬斷牙齒和血吞、硬著頭皮繼續睡下去。

    那時情事頻繁,一天睡個兩三次都是常事。可如今她有孕在身,才想著厲封敖為何這麼不知節制,原來全是雄蛇香惹的禍!

    厲封敖立刻想到那根假造的花心,氣得咬牙切齒,"又是靈蛇真君!"

    他們幾乎都在百花谷裡,百花谷有結界與外隔絕,所以受雄蛇香影響的只有厲封敖一人。到了外界來才知道那雄蛇香的兇猛恐怖。

    裴清一臉無奈,厲封敖殺氣騰騰,而河神老實巴交弓著身子待在遠處,一副等候差遣的模樣。

    儘管無比憤怒,厲封敖的腦袋仍是非常清醒,他點出最大的疑惑,"清兒,這條河不可能無緣無故半條魚都沒有,我們到了之後又冒出無數怪魚,河底必然有蹊蹺,我下河去一探究竟。"

    看樣子裴清也在思考這個問題,而且百思不得其解,她只說,"凡事小心,勿冒進。"

    厲封敖化作龍身下河去了,裴清看著遠處畢恭畢敬的河神笑了出來,"閣下的目的已經達成,支開了我夫君,何不現身呢?"

    裴清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河神呢?大約從一開頭的見多識廣就讓她起疑。為何景安府的河神會知道沙漠鹽水湖的魚,連公魚母魚都分得出來!這也就罷了,畢竟在他的管轄內有可能聽聞的生物。為何連蛇香都知之甚詳呢?裴清猜想有雄蛇香必有雌蛇香,這位河神究竟何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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