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踢中床腳腳會疼,所以乖乖被踢,"哎。"了聲。
見到厲封敖可憐兮兮的模樣,裴清笑了,"快點,今天有正事幹。"
裴清削瘦的身形裹在單薄的中衣裡,隱約可見軟嫩的胸脯,厲封敖看得熱血往頭頂直衝。不為什麼,裴清一直自持是男兒身,向來不屑穿肚兜,可想而知單薄的中衣裡空盪盪的,讓兩隻嬌嫩可愛的椒乳怯生生地懸著,也許粉嫩的乳尖正摩挲著中衣?
厲封敖想到這裡渾身發熱,那雙濃眉大眼緊盯著裴清的胸脯看。裴清忍不住,將他趕出了房門。
過了莫約一盞茶時間,兩人穿戴整齊,一起往齊縣與慶縣的交界處去了,那裡叫做景安府。
厲封敖忍不住問道,"來景安府做什麼?"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新冒了一些鬍渣,其實他更想問究竟是什麼事緊急得連早飯也沒吃就趕著赴約。
裴清似笑非笑的瞧著厲封敖,"李家村離這裡尚有三十餘里。"
這時厲封敖反倒慶幸沒吃早飯了,否則不是噎住就是吐出來。他再不濟也曾經是龍宮太子,龍宮有多少美人,他看得都厭煩了,覺得女人不就長那樣嗎,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怎麼拼湊都不會太難看。
不,這是天大的錯誤!他當初在李家村救起了一個浸豬籠的少女,鼻子是塌的,兩隻眼睛掩在兩條細縫裡,讓他很難分辨她究竟是張著眼還是閉著眼,一臉曬出來的斑點,黃蠟的臉色,皮膚不甚細膩,坑坑巴巴的,像曬乾的橘子皮,嘴唇什麼樣貌他記不清楚了,只知道她嘴唇發紫。隱約從玲瓏的身形猜出她是少女。那個少女見了他彷彿見了救星一般,指著他說道,"就是他,他就是我腹中孩子的爹!"
厲封敖莫名其妙被當成淫賊追打,後來給了不少安家費才了事。
在那之後他看見李家村就繞路,免得來了一個沒睜眼、塌鼻子、滿臉斑點又吊著兩條鼻水的小娃兒巴著他的腿叫爹。他光想就起了一身惡寒。
裴清撫了撫自己尚未顯懷的小腹,"不知道除了小抱抱之外,還有沒有人要叫你爹?"
厲封敖時常覺得護心鏡出賣他,不然為什麼他想什麼裴清都猜得到,補刀之精準,絕無虛發。"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他倆開了好一陣子玩笑,裴清才拿出土地神傳來的訊息,上頭寫到,"齊縣的漁民與慶縣的漁民起了爭執,兩方都認定是對方將魚補光。後來引發械鬥,死傷無數。"
厲封敖無奈,"沒有魚也歸你管?"這種芝麻綠豆的小事交給他就好,灑下魚苗,他能將魚苗催生成肥美的大魚,再生魚苗,再成大魚,周而復始,要多少魚應有盡有。
裴清看著他的眼神更加無奈,"沒有魚關我什麼事,是械鬥。我屈指算過,不該械鬥也不該死人。"偏偏她有種感覺,覺得這械鬥跟她有關。好像沾黏在一起的東西,一體兩面似的。
忽然間裴清的眼睛發亮,像無數星子受吸引飛入她的瞳孔似的,她才剛發動,護心鏡就出聲阻止,"裴清不可,你的瞳色越發淡薄,不可再用天眼!"
裴清不聽勸,直到她撥開重重迷霧,看到得還是自己,她才中斷了天眼。
厲封敖聽得見護心鏡的聲音,深深皺起眉頭來,"清兒。"
裴清瞇著眼好一會兒才說道,"厲郎,此事與我有關沒錯,切不可不理不睬。"她再度張眼,結了召喚河神的法印,這位河神動作慢吞吞的,卻意外地有禮,即刻回訊給召喚他的裴清,"老朽年邁,腿腳不靈活,還請貴人稍等。"
河神未到,反倒一堆烏漆墨黑的魚躍出水面,那魚兩眼圓睜,兩腮帶鬚,躍出水面後直朝裴清而去。
裴清撐開玉骨傘輕輕一旋,引起一陣旋風將魚吹離,她還沒來得及仔細看過這堆魚,被吹散的魚再度躍起,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