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又窩進他的懷裡,搓著他的手為他取暖,"你看看你,披著兔毛披風,身上冷得跟冰棍兒似的,還敢脫披風給我,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她當然不會告訴雲修,他的身上有她的血液,就算她不在雲修身邊,依舊可以調動這些狼血為他療傷。所以她總是把療傷的時間拖得很長,讓他無法與她久處雲濤布莊的內室無動於衷,只得妥協讓她夜裡尋來,以保她岌岌可危的名聲。
她們入了凌雲閣後,雲修為她倒了一杯茶,說道,"喝個薑茶暖和身子。"
她咬到了薑茶裡的紅棗,茶的暖和跟紅棗香甜的滋味滲入她的內心,她最喜歡的便是雲修從來不會說出口的體貼。她忍不住出口調戲雲修,"待會兒要脫衣服,你也喝一點暖和身體。"
雲修因為害羞始終低垂著眼眸,濃厚的睫毛遮住了他滿是星光的眼。照慣例,他脫下披風外衣,剩下一身單薄的中衣等著她為他療傷。
她坐在雲修身後,以掌法助他氣血運行,走完一周天,雲修已經汗水淋漓。
她自背後抱住雲修,親暱地說道,"你趕快來提親,我想要名正言順地待在你身邊。"
雲修溫柔地回道,"你太年輕,再緩個一兩年可好?"
她氣得牙癢癢,"你表妹孩子都生了,我哪裡年輕了?"
雲修回道,"小四太莽撞,她今年才十五,意即她有孕那年才十四,她夫君也年輕, 興許兩人都不懂事,才讓小四這麼早生孩子。不想想要是傷了身子骨將來該如何是好?"
她想了想今早遇上雲修表妹的事,"她不像沒有成算的人。"
雲修讓她這句話說得笑了出來,拿了放在床塌旁邊的衣服穿上,良久才回她,"你還記不記得你從前見過小四?"
"她喜歡在河邊摘花看書,有一次給了你一朵妃色的菊花。你問她,為什麼釣魚不用魚鈎?她回道,魚兒會痛啊,而且我又不是非吃魚不可。你嘆道,哪來不食人間煙火的大小姐。還將這件事當成了笑話說給我聽。"
雲修的眼睛亮了亮,"你說大部分的人都怕你,可是這小妹妹真是神奇,看你的目光明亮溫和,居然將你當成了無害的小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