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鬼魂也高明不到哪裡去吧。"
另一名婢女眼裡閃過精光,嘴裡卻像抹了蜜一般回道,"你說得對,咱們趕緊走,我叫我哥駕車接應我們呢。"
與她相伴的那婢女不知想到什麼,又問,"我聽人說雲修少爺死前手握著紅珊瑚頭花,心心念念都是那個妖狼少女。你將這東西拿走真的不要緊嗎?"
另一人答,"人走茶涼,死人的東西對活著的人是一種負擔,那狼妖少女怎麼可能因為被打死的雲修少爺一生不嫁人呢?我拿走反倒是好事吧?"
那位叫她哥哥接應的婢女又答,"雲修少爺生前對那狼妖少女可說是情根深種啊,每每布莊進了鮮嫩顏色的綾羅綢緞一定刻意留了一份贈她。我有次見他們花前月下,知道雲修少爺怎麼說嗎?說他有四個表妹,留給表妹的布順便留了她一份,嘖,莊主管他管得嚴,哪來多餘的錢買布送表妹,當我們眼睛瞎了嗎?"
"所以我才敢偷拿雲修少爺的東西啊,雲修少爺私底下攢的錢,莊主跟夫人不知道。"
"妹子,你可真是聰明伶俐。"
陳珊娘在婢女眉飛色舞的當下一臉不悅地現身,那兩婢女想加緊腳步逃跑,卻讓陳珊娘叫住,"站住,雲修的東西留下,否則就留下小命來。"
那名暗藏的婢女掙扎了會兒,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將紅珊瑚首飾放在青石子地上,誰知她路過陳珊娘身邊,一陣沙沙聲讓陳珊娘掐住她的頸子,陳珊娘又問,"袖子裡有什麼?"
那名婢女只好將暗藏的紅珊瑚手鍊交出,一臉不忿地離開。
陳珊娘抱住那套紅珊瑚頭面幾乎是崩潰大哭。她之所以如此失態要從不久前官差到陳家果脯行砸店開始說起。
她那時回到家,見義父愁眉苦臉掃著花瓶碎片,她隨口說道,"不是贗品嗎?再買就是了,錢不夠了我有。"她想起真品被義母收起來,只因義母所出的弟弟妹妹還小,怕他們頑皮打壞了。
義父說道,"就是真品爹也不放在眼裡。當初老狼王隨手賜下的寶物,那樣不比這項貴重?你今年及笄,你義母早將你的嫁妝打點好,等著雲濤山莊來下聘。"
"他們怎麼回事,是看不起我們小門小戶嗎?要是老狼王還在,你可是唯一的小主子,隨手便能陪嫁個數十個山莊,不過是一個小小賣布的雲濤山莊,竟敢拿喬,他們算什麼東西?"
"爹怕扎眼,給你留了兩個山莊跟五個鋪面陪嫁,其餘都都換成珍貴的頭面首飾收在你的嫁妝裡。"
陳珊娘笑著告訴義父,"將鋪面留給弟弟妹妹添妝便是。"
義父又答她,"早日叫雲濤山莊來提親吧,就是尋了一副成色不好的紅珊瑚頭面也無妨,先下訂,一兩年後成親。"
陳珊娘隔日拿話問了雲修,說道,"我義父說我已經及笄,讓你早日來提親,就是尋了一副成色不好的紅珊瑚頭面也罷,早點下訂。"
他們正在雲濤布莊的內室裡說話,雲修正拿尺量布,驚得連尺都掉了,良久才回覆,"我身子骨不好,你是知道,況且除去青梅竹馬這點,我一無是處,你嫁我不是明智之舉。"
她反問雲修,"你不喜歡我嗎?不想提親嗎?如果想,何必想得太多。我們成親之後也定如現在一般相處,互相扶持。你家是布莊,做不了甚麼粗重的工作,本來就不需要多硬朗的身子骨,你撥撥算盤,我為你裁布,這樣不好嗎?"
雲修想了想板著臉答她,"婚姻大事豈可兒戲,我一向當你妹妹。"
陳珊娘本來就是執拗的性子,雲修否決她,她更是迎難而上。她眨眨大眼笑意盈盈地,"哥哥妹妹也會親吻嗎?"
雲修連忙否決,"我什麼時候親過唔。"
雲修話沒說完,她殷紅的唇瓣已經覆上他的唇,那是他們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