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心鏡問道,"你去那裡?"他曉得玉骨傘於裴清的重要,可裴清卻留下玉骨傘。
裴清神色凝重,回道,"我有事,去去就回。"
要是裴清把話說清楚了,護心鏡便會告訴她山河圖一直在她的身上。可惜裴清向來沒有跟人交待心事的習慣,也沒有誰可以讓她推心置腹地說話,緘默變成了一種本能。
裴清闖進太虛山的八卦陣,此時的容大河正帶著雲霜給他們師父師叔掃墓,他剛驚覺陣法有異,裴清已經到了他們眼前。
"容華,別來無恙。"
雲霜才剛擺好果子,見一絕色美人停佇在他們眼前,他還沒來得及問容大河,容大河已然開口,"太子尊駕有何指教?"
"山河圖是否在你身上,我願意以物易物。"裴清拿出一塊黑的發亮的石頭,並未說明此物為何。
"太子殿下可知道我前些日子折了四尾救我小師妹跟斯年?"
"我知道。"裴清當下認為九尾天狐的容大河折尾許願,並不知道山河圖在容大河身上。
"山河圖跟我的九尾緊密相連,又讓我用掉一半,太子所求恕在下愛莫能助。"
裴清蹙了眉,她問容大河,"莫非是記恨我將你煉成旱魃?你可知事情非你所想那樣。"
裴清神色慘淡,她的褐眸已然褪色,她本來不屑辯解,可是想起唇色發紫俊臉慘白的厲封敖,牙根一咬,她舉起容大河的手覆於她的眼眸,一陣白光幾乎灼傷了在場的三人。
裴清帶著容大河與雲霜看她不將容大河煉屍的未來。那個未來容大河的元神被朗毅切片分離,支離破碎,難以拼回,他的肉身亦非煉成旱魃,而是半屍半獸,說不清楚那是什麼。
他與雲霜重逢,誤殺雲霜,雲霜死後他被寂念大師收走,困於寂念大師的佛珠不見天日,不知困了多久被雲霜四姐放出,叫他跪於雲霜墳前,最後被雲霜的四姐夫所殺,雲霜的墓旁多了一個新翻的丘壟,無名無姓無字無碑。
裴清收了白光之後才言,"我雖將你煉成旱魃,實則在保全你,你的元神絲毫未動,僅僅封印了你的記憶。"
裴清疲倦的口吻夾雜著自嘲,"我不敢說對你有恩,至少做這件事不是害你。"
容大河抱拳回道,"容某何德何能讓太子殿下煞費苦心。"
裴清聰慧異常,焉能不知容大河驚懼惶恐多於真心感謝。又或許他們認為她並無悔改之心,不過是強行以此說法為自己洗白,以此為施恩之由,要求他們叫出山河圖。
她將容大河煉屍,袖月踩碎雲霜手骨,她們兄妹於容大河與雲霜簡直是揮之不去的夢魘,裴清想來亦覺得棘手。
她嘆了口氣說道,"那麼你是記恨袖月踩碎你愛人的手骨?你可以為她踩碎我的手,我絕無二話。"裴清伸出一條纖白的藕臂。
容大河見太子殿下的手腕出現青痕,跟她說,"得罪了。"便扣住她的手腕探究。
"太子殿下可知山河圖一直在你身上?"
容大河同樣伸出自己的手臂,捲起衣袖,脈絡處出現一條青色痕跡,只是容大河手上脈絡比太子殿下淡得多了。
裴清告別容大河兩人之後回到了百花谷,自河裡接來了一些水為厲封敖擦拭身體,又見他嘴唇乾裂,拿帕子沾水為他沾濕嘴唇。
裴清以嘴渡水給厲封敖,那些水順著厲封敖天生微翹的嘴角滑落,那張似翹非翹的唇瓣吻過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亦將她的玉莖含在嘴裡含情脈脈地嘬弄。
那時得容大河問她,於她而言最重要卻不可觸碰的東西是什麼?容大河告訴她,山河圖並非無所不能,它幫宿主完成心願,是要折損宿主本身。
容大河說道,"於容華而言最自豪的事便是身為九尾天狐的後裔,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