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該讓厲封敖射在裡頭。
他將頭髮沾濕,以手指為梳一綹一綹地梳理長髮,直到他將長髮洗乾淨,他才坐到石頭上,等著厲封敖給他洗衣服。
厲封敖根本不敢看裴清的裸身,像個小媳婦一樣任勞任怨地搓洗衣服,他本來就不是巧言令色之人,亦不擅言語,所以直到裴清跟他搭話,他才抬起頭來,裴清問道,"你拿鐵鍋當水盆搓衣服?"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裴清在生氣,儘管聲音是如此的悅耳動聽,他硬著頭皮回話,"我本來要買茶壺與盆子,那大娘說道不如買鐵鍋划算,不炒菜了還可以拿來當盆子用,燒水自然不在話下。"只是他從來不開火炒菜,最多燒個水,大多時候這鍋子就是洗衣盆。
厲封敖落在上游的水瓢順流而下飄到了裴清腳旁,裴清一臉漠然地拿起水瓢,想起了厲封敖曾拿水瓢餵他喝水,他說那水是煮開的,想必就是用他現在正搓著褻褲的鐵鍋燒的。
他喝的水是厲封敖洗褻褲的鍋燒的,頓時火氣上湧,把瓢子丟厲封敖身上,敲出了一個洞來。
厲封敖一臉疑惑地看向裴清,裴清想著不能翻臉,他毒還沒解完,還要繼續睡厲封敖,硬擠出一抹慘淡的笑來,"厲郎,我手滑了,你疼不疼啊?"那破木瓢頂什麼用啊,怎麼不買鐵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