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為了止住龍族大軍的怒火殺了靈蛇真君,卻連累袖月死得無聲無息。他這些時日總想著當時不殺靈蛇真君,他們真能善終嗎?
恐怕不行,那場側殿偷情挑起了天界與龍族戰火,莫說靈蛇真君與袖月,就是他與裴清說不定都要讓接踵而來的煙硝吞沒。
厲封敖真不知他猜中了天帝的打算,他殺靈蛇真君,袖月殉情,天帝利用急欲回人間的時茜殺銀霜;倘若厲封敖當時饒了靈蛇真君,反而引燃戰火,天帝順勢派出天將應戰,容華銀霜皆在天將之列,主帥落在太子裴清身上,靈蛇真君戴罪立功自是非上戰場不可。靈蛇真君成了衝鋒陷陣的前鋒,袖月成了禍國殃民的妖姬,兩人仍然不得善終。
厲封敖想起從前之事一陣恍惚,裴清依舊呼熱,不知不覺褪了自己的上衣,泛著流光的衣裳滑落,顯現出裴清精緻的鎖骨,鎖骨以下,是線條流暢優美的胸部,上頭兩顆怯生生的粉色蓓蕾,再往下,便是勁瘦的腹部,柔美流麗的腰身。
厲封敖終於意識到裴清正做著什麼,他連忙攔住裴清手,不敢讓他再脫衣服。
天界的太子,原身是蓮花花神,自是美得不可方物,再看下去,他恐怕要做了錯事。
話說裴清,這麼多年來與天帝鬥智鬥勇,又豈是柔弱之輩?當他遇見厲封敖便心生一計,他中了嚴重的屍毒,若要走出百花村,需得有人助他排毒。
他是天界太子亦是龍脈主人,厲封敖是龍宮太子更是僅餘的海底龍脈主人,他倆若能交合,他便能引導厲封敖的龍氣行走他周身,助他排去屍毒。
男人嘛,自然喜歡柔弱的美人,是以裴清的夢話,因身體發熱而脫衣,自是一連串不著痕跡的勾引。
裴清有求於人,當然不會傻到以為厲封敖願意委身於他,而他無情無愛,在上面又或者在下面有何差別?反正完事之後褲子一拉,誰知道他曾經雌伏於人。
這位是真狠人,對自己尤其狠,他不甘心受人算計殞落百花谷,捨出身體又何妨?
他掛著溟蒙的淚眼,拉著厲封敖的大手撫著自己花兒般的胸脯。"厲郎可知我對你一往情深,無奈你是我妹妹的未婚夫,我只得強忍住自己的情意。"
厲封敖冷淡地回道,"看不出來。"
都說裴清是狠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又豈會因為厲封敖的一盆冷水打退堂鼓。他撲簌簌的淚珠一再滾落,"我本來已經死心,誰知又於百花村與你重逢。我命本該絕,蒙你相救,清無以為報,唯有一身清白的身軀相予。"
厲封敖抖了抖,連忙抽出自己的手,回道,"你我皆為男兒身,不妥。"
他拒絕的理由裴清早就猜到,裴清無言垂淚,紅潤的唇瓣幾次掀騰,終於說道,"你聽過花神為男人嗎?無論男人或者女人不過是花神的一種假貌,只有在選定未來伴侶時才會確定真正的樣貌。"
是存在這樣的說法,他也不確定是否為真。可惜的是這是託辭,裴清是花神不假,他亦是龍脈主人,兩者疊加之下,最大的可能是睡完了啥事都沒有,否則花神皆為女子,何以他一出生便是男兒身。
裴清解完屍毒便打算開溜,當然不會傻到告訴厲封敖真話。
他們兩人僵持不下,最後裴清含情脈脈地自己拉好了衣襟。
隔日一早厲封敖將裴清移至百花谷去,帶了幾顆包子讓裴清果腹。然後連日地忙,他進了百花村挖坑,將屍體一具接著一具掩埋。
裴清擷取了百花谷各花的精華恢復了手腳的傷口,走到了百花村陪厲封敖,他非但不幫忙還定時添亂,比方說現在,"厲郎,我口渴了。"那聲厲郎叫得極盡纏綿,餘韻繚繞。
厲封敖擦了汗,隨手丟了一個水壺給他,他見裴清垂眸,長長的睫毛掩去眼裡波光,可惜的是面頰的赧紅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