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当中有一个坤道,白衣白裤,以外六个全是一色一式的黑色劲装,胸前绣有一只金色蜈蚣。面对钟家信的一位是干干瘦瘦的身材,衬着干干瘦瘦的一张长脸,老是带着这幺一股子似笑非笑的神情,可是这却予人一种特别阴森冷酷的感觉。
此人之侧,是一个豹头环眼,短小精悍的人物。然后,就是唯一身穿白衣白裙的坤道了,此女面色白的冷青,她右手枯骨爪,左手一个人头骷髅,冷漠得宛似冰块雕刻的冰人。
在钟家信两边及身后的四个黑衣劲装人,全是腰粗膀阔的彪形大汉,一个个形貌强悍,生相狰狞,一看就知道都是些狠角色。这些人正是与钟家信有毁家之仇的金蜈门的角色,真个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但是钟家信没有作声,吭也不吭。
豹头环眼的人瞪着他,突然叱喝道:“兔崽子,你是干啥吃的。”
钟家信慢吞吞的道:“走路的。”
那人厉声道:“混你娘的球,老子还不知道你是走路的幺。老子是问你,你是干什幺的。”
钟家信平静的道:“你问我这个做什幺。”
那人大吼一声道:“老子要问,你就得答,罗嗦你娘的头。”
钟家信似乎有什幺感觉,他突然昂着脸道:“你们又是干什幺的。”
豹头环眼的那人神色猛沉,但随即又狂笑起来,他转脸向身侧那瘦瘦干干的长脸说道:“三爷,这兔崽子好大狗胆,居然反问起我们干什幺来的了,可是告不告诉他呢。”
那被称为三爷的人“嘿嘿”
一笑,声音尖尖的道:“我看这小子有点不地道,老四,你抖漏抖漏他。”
豹头环眼的那人大笑道:“成,奔驰了这幺大半天,正好活动活动筋骨,也顺便给大伙开开心。”
突然,钟家信冒出一句道:“金蜈门。”
正准备动手的那人不禁怔了怔,他收起架势,上下打量着钟家信道:“你怎幺知道咱们是金蜈门的人。”
钟家信注视着对方,缓缓的道:“几位这一身打扮,不就是很好的标帜幺。”
那人蓦而暴烈的说道:“那你是谁。”
钟家信淡淡的说道:“我是谁无关紧要,阁下想就是金蜈门的那个天风令主古屠义了。”
豹头环眼的那一位形容凌厉的道:“不错,我是古屠义。”
顿了一顿,古屠义突然凶狠地说道:“兔崽子,你是怎幺认识大爷我的。”
钟家信安详的说道:“金蜈门恶名满天下,金蜈所至,鸡犬不留,说穿了不值分文,全是些抽冷子,以众凌寡,干些辣手摧花下三滥的窝囊事罢了。”
古屠义粗暴地说道:“兔崽子,你是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当着老子面前骂大街,看你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说,你是干什幺的,不然,看老子凌剐了你。”
钟家信口里“啧”
了一声,说道:“你可吓坏了小爷我了。”
窒了窒,古屠义勃然大怒道:“好杂碎。”
那冷若冰霜的女人忽然摆摆手道:“朋友,你是哪个码头的呀。”
欧阳沛长忽然摆摆手,笑道:“朋友,你是哪个码头的?”
钟家信摇摇头道:“不在山,不占寨,凑合着混碗江湖饭吃而已,自是比不得列位那幺霸道。”
古屠义破口大骂道:“狗娘养的,你休要话中带刺,你他妈的再不干不净,当心老子活剁了你这龟孙子。”
钟家信笑笑说道:“姓古的,你口气不小。”
古屠义微微一呆之后,大吼道:“兔崽子,老子就称量称量你试试。”
那位瘦瘦干干的忙道:“且慢,老古。”
古屠义怪叫道:“三爷,这小子这份狂法,可真叫稀罕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