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借月光(再g)

。他这样大开大合地进出,几次不小心滑出来,骤然惹得裴慎鼻息急促,眼睫潮湿闪烁。聂长安察觉,握着裴慎的腰把人按回自己性器上,道:“需要抬高些。”

    聂长安往前跪了跪,就着身体相连的姿势托起了他的臀部,提到了自己跪坐的大腿上,然后往深处撞去。

    裴慎下半脊背都落到了聂长安腿上,头颈倾斜着后仰入被单里。聂长安再一提腰,他下半身便被带着拉高,膝弯也被握住了,仗着腿长才能继续踩在床面上,勉强固定住身体重心,可接着就被顶得一再往床头方向滑去,不得不伸手撑住床屏。

    聂长安腾了一只手过去,护在他头顶。

    他正被入得神色恍惚,只顾盯着聂长安的脸,忽然竭力用手肘撑起身来,另一只手拉下聂长安的头颅,仿佛是被欲望牵引,迎向后者的嘴唇。聂长安感到姿势变化间,体内柔韧地束紧了,刺激得铃口酥麻之极,触觉越发鲜明,精囊随之抽动,小腹更酸胀得够呛。他咬住牙关停了下来,脖颈扬起,嘴唇在那两片送上的嘴唇上交错着摩擦过,仰头吸了口气。

    裴慎一个哆嗦,勉强开口问:“怎么了?”

    聂长安声音发哑:“你里面太舒服了。”

    裴慎视线游移了一倏:“……我知道了。”喘了口气,指尖拍了拍他起伏的胸口,“……继续啊。”

    待聂长安继续起来,裴慎腰又软了,往后倒了回去,任他往深处撞,穴里一下下吞吐,喉中断续溢出低吟。一开始是似喘息似吟的气声,随着他的顶动起伏着,后来喘到了极处,终究漏泄了真声,虽然咬着口唇,还是压抑地低叫了出来。再到后来,聂长安动得快了些,声音就止不住地连绵成片,被反复咬啮的下唇红润得快要渗血。

    聂长安低头覆住了那片嘴唇,性器也顶上了深处的软肉。裴慎含混地拔高地叫了一声,大腿弹动,腰弓起来迎合,脊背绷紧。双手攀到了他肩上,指尖收了几次都没抓下去,最后用力扣在了自己掌心。

    “唔……”聂长安闷哼一声。裴慎的时候浑身发着抖,体内吸得更紧,下身直往他的性器上送,失控地又绞又缠,顿时吸得他也了出来。精一股一股浇进去,又激得内里痉挛了好一阵,才放开了他。

    两人喘息都乱到了一处,良久慢慢平复,分了开来。聂长安被快感冲懵了,现在恢复了神智,有些懊恼起来。本来是没打算留在里面的。

    也只好伸指进去,拓开刚合拢的穴口。因为得太深,他屈起指节翻搅寻找,这具高潮过的身体给他一摸就战栗到了肌骨,肠壁却又缠了上去。聂长安只得道:“放松。”

    裴慎埋首在他颈侧,闻言似乎想说什么,张口却全是颤音,立刻又抿紧了嘴唇,额头用力抵在他肩上。几缕头发散下来,残留着很淡的香气,萦绕在他鼻端。聂长安也不敢再刺激,只撑开内壁,让温热稠白的体慢慢导了出来,流到自己掌心。

    裴慎看见,抓了一块布料盖到他手上。聂长安擦完手,才发现那是裴慎浴衣的衣襟。

    聂长安伸手穿过帐子,往床边摸衣服,手却忽然被裴慎捉住了。

    “我端水过来。”聂长安解释。

    “不用了,我待会儿直接再去洗次澡。”裴慎低声抱怨,回手抹了一下额角,“今天怎么热得这么没道理。”

    聂长安回头静静看了他一眼。那件浴衣现在只剩袖子堆在裴慎小臂上,宽大衣幅铺展在两人身下,几乎湿透,可并非完全因为气温。

    突然窗户吱呀一声,阵风吹来,熄灭了床头灯。聂长安条件反地绷紧了全身,瞬间掣出床边衣服里的短剑,寒光跃出的同时合身一扑,将裴慎压到了身下。

    “……是风吧?”过会儿,裴慎说,“外边只有月亮。”

    户外的风带着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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