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一样的观众席,坐满身穿华服,琳琅珠饰的客人,他们戴着镶满绿翡翠与红玛瑙的面具,但光鲜的表面多数只暗示着藏污纳垢。
表演台上的行刑架由四个摺起膝盖的人体模型拼凑成,那些圆球状的关节展示出不可思议的曲折度,是真人永远没法达到的。
那是张人形骨架砌成的床,泛着冷白的骨头光泽,上面平躺赤裸的奴隶,着了一副蕾丝眼罩和马具,拇指粗的黑色皮带裹住腰肢,连着束缚器,股间被光滑的皮绳分开。
他的身体被优雅冰冷的器具填满,但也有不高贵精致的地方。横刺进奴隶的乳头的木椿像古老的刑具,其中一头比成年人的拇指更粗一些,另一头削成了尖刺状,被残忍刺穿的乳头红肿渗血,创口有脓包和坏死的灰白腐肉。
而他的性器,也被同样粗陋的木椿刺穿,狰狞地勃起。
奴隶体内的血液全冲到重伤的部位里,他的脸色与身躯有多苍白死寂,乳胸与下体就有多绯红美艳。
精心设计的调教,佩戴玫瑰的侍者,高贵的表演厅,圆型斗场里的种种都跟外界--宣示着单纯的暴力,粗鲁,和以强为尊的库弗烈格格不入,但又好似没什麽区别。
一种晦暗的,美丽的残暴油然滋生,叫人生寒。
等富有的观众欢呼和欣赏完,两名姿态妖艳的女人从后台走出来,她们戴着面纱和暗纱长裙,步步生莲般走到呼吸微弱的奴隶旁边,撩起裙摆,丰腴的美腿间垂着安装上去的阴茎。
锡林眯眼,银眸如矢,超卓的视力让他确定那阴茎是从男人身体上切下来,再缝入女体的,是真的。
客人兴奋地欢呼和发出浪语,口哨声和赞叹声把调教表演的气氛推至高潮,隔着面具仍可窥见他们的一脸陶醉。
两名女妓在真正意味上轮奸了男奴,撑开穴口,插入甬道,贯穿、冲刺,浓妆与卷发配合着律动,化成一线荒诞癫狂的艳色。
奴隶同时被马鞭折磨,皮肤像刀子划过黄油般破开,血液疯狂地涌出,狭窄的穴口强行容纳两人,撕拽着被搅至溃烂的媚肉。
“这种生意不犯法吗?”据昆廷了解,光顾性场所在西垣可谓社会风俗的一种寻常娱乐,但眼前的一切超出了“表演”的范畴。
“少部分处于灰色地带,其馀大部分都是犯法的。”奴隶垂死的惨叫声像咒诅,一下一下凿入观赏者的耳壁,激得内心扭曲的变态更加欢腾地尖叫,在这之中锡林的声音显得格外冷酷,“但罪恶往往带来庞大的经济收益。最重要的是,西垣政府高层大多都沾染了赌嫖的恶习,圆形斗场有官员的庇护。”
“目前,西垣的圣岛与军方都对有政府势力支持的违法生意没什麽办法,除非王族愿意出手处理,否则罪恶猖獗的日子仍然会围绕西垣很长时间--只是,王族已经很久不理凡事了。”
锡林紧皱着眉,他是东垣的将领,对西垣诸务接触不深,距离上次来圆形斗场已经有几年了。几年前这里的表演项目还只是鞭打、捆绑一类,他不是不知道客人看得愈多调教,性虐需求和残忍程度会愈演愈烈,但他没想到表演血腥至此,政府还没有打压。
西垣军政界在干什麽?内部出了什麽问题?
锡林脑内飞快运转,试图从这次例行外交公务中嗅出一丝不寻常的气息,同时忧心地注视着昆廷,眉间敛起一翳阴霾。
他不该让昆廷大人来的。
昆廷冰冷地俯视表演台上的暴行,先不论那荒淫猎奇的交合方式,光是大量溅出的鲜血与绞烂的皮肉,已经让昆廷恶心得反胃。
在侍者把戴着口枷爬在地上的奴隶们牵出来,供客人挑选和享用的时候,冰冷的嗓音在狂热的欢呼中响起,“我要吐了,没必要看了。”
就在站起的瞬间,一道让皮肤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