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死亡,奥古索不想承担抢救失败的风险。
南兹狼狈扭曲地跌在犬笼里,胆汁和一点儿尿液沾在他的身体上--他正面临严重缺水,辣椒油的痕迹残留在脸庞两侧,彷佛血泪,他神智不清地嘶叫,“求您!求您啊大人……!让我、让我见葛瑟姆大人……!”
奥古索呼出口气,这算是终于投降了吧,“当然可以。”他蹲下身,把一身酸臭肮脏的战士拉出笼子,毫不在乎他身上的脏物,把年轻战士抱起来带出去,放在早已准备妥当的病床上。
“等你完成复健之后,我亲爱的弟兄。”
?
三天后再次跪在葛瑟姆脚边,南兹的眼白还是有点发黄,两圈青影浓重,皮肤苍白枯乾,颓萎的气息萦绕不散。
再见葛瑟姆,南兹心里只有浓浓的敬畏,丁点冒犯的念头都不敢起,他是真的被折腾怕了,强撑精神跪拜行礼,“大人,恳求您心怀慈悲,愿意原谅南兹先前的种种过犯。”
葛瑟姆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斯文样子,用鞋尖抬起南兹的下巴,“听说你想见我?”
南兹瑟缩了一下,但并没有躲,“是。”
“但你到最后也没有答应我的要求。”
南兹直视葛瑟姆的皮鞋,声音有点没底气,“……是。”
葛瑟姆摸了摸下巴,笑了下,“可我对你想说的话没兴趣。这样吧,我提一个条件,依然给你选择权,你做得到的话我就放你走。不然,你往后的日子都要跪在我脚边,直到我玩腻了。”
向来自傲有神的墨瞳中闪过一丝惊恐,南兹惶惑地仰看着他。
“你去找那位心悦的小镇魂使约会,约会成功后回来回复我,我就放过你。”
南兹错愕地瞪眼望着镇魂官,发现他脸上带着轻浅的微笑。
南兹离开后,奥古索才摇头感叹,“您真是……”
葛瑟姆倒不觉得是什么大事,喝了口热腾腾的红茶,“以他那熊性,分明是想追人又拉不下脸,啧,我还看不透他么。”
“那为了当这个“好人”,这次您真是辛苦了。”奥古索取来披风,披在主人肩上,忍着笑意认真地说,脸上同时流露淡淡忧虑。
葛瑟姆瞥他一眼,“行了,瞎想什么。南兹会喜欢上什么类似的人我还不知道么,肯定不会跟我生气的。”
他语调轻松地哂了声,“说不定还会感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