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
凌白冰眼角含泪,低声倾诉,一段时间以来心里的压抑、痛苦、不满,都说
了出来。
那次和李思平聊完,她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把实情告诉了丈夫胡铭。本来
想他至少能够理解自己,同情自己作为受害者的遭遇,谁想胡铭在电话里极为愤
怒,仿佛他才是那个被下了迷药的人。
两个人在电话里大吵一架,最终以胡铭盛怒之下摔了电话中断了通话。事后
冷静下来,凌白冰琢磨可能是胡铭觉得自己欺骗了他,认为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
或者他只是单纯的无法接受自己没有被人迷奸却和自己的学生发生了关系,而这
个学生正是他不在家的时候,一直在她家补课,并且还帮她赚到了买房子钱的那
个学生。这样的巧合让胡铭无法接受,他在第二天早上打来电话,正式提出了离
婚。
这些天里,凌白冰经历了痛苦到绝望到哀求到再次绝望的心路历程,经历了
一段时间的自暴自弃后,在某一天照镜子的时候,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她一
下子幡然醒悟,自己的人生不该是这样,不该为了柴米油盐为了蝇营狗苟的琐碎
事情所困扰,自己有那么多事情要做,生活还那么的精彩,不过是一场失败的婚
姻,自己一定能走出来。
所以虽然倾诉的时候她流着泪,但说完这些淤积在心底的话,她是轻松地,
也是积极地。
李思平只是静静地听着,他还理解不了男女之间复杂的感情问题,但他明白
一件事,自己无意中的一个谎言,可能拆散了老师原本美满的婚姻和家庭。
他再也不敢承认自己撒谎了,承认事实,自己可能要面对的就不是凌白冰的
「谈谈」而是怒火了,这个险,他不敢冒。
「……那次是老师的错,老师在陈局长房间里喝了他给的水,里面可能是下
了药,要不然也不会……」
「老师是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但你才十六岁,很多东西还不懂,
老师不能看着你走错路,也不能因为自暴自弃,耽误了你的前程。」
该谈的还是要谈,心里话说出来,凌白冰轻松了不少,正式开始了说教。
「你现在进入青春期了,对男女之间的事情有兴趣是正常的,特别你还……
还跟老师……有了那样的关系,」凌白冰有些难以启齿,但作为教师的责任
感还是让她坚持说下去:「所以这段时间以来,你在学习上的精力有些不集中,
这老师能够理解……」
听她这么说,李思平舒了一口气,哪知道后面还有:
「——但不可接受!从今天开始,你要每天跟着我写作业,像以前一样,不
能偷懒,不能耍滑,老师会严格要求你!」凌白冰语气一顿,她的神情从一个柔
婉的小女人变成了班主任,厉声说道:「至于你的胡思乱想,老师可以不管,但
是如果你再在课堂上打瞌睡,每天的补课时间加倍,数学题目加倍,以此类推!」
李思平很想问怎么个「类推」法,但看着老师凶巴巴的样子,他还是忍住了,
乖乖的掏出了作业本,写起了作业。
看着他听话的样子,凌白冰忍住笑,回到卧室去换衣服。伸手去开衣柜门的
时候,她不经意的瞥见镜中的自己,深灰色的职业套装穿在自己身上极为得体,
穿了一天略微有些褶皱,柔嫩的脖颈在蓝色针织衫的衬托下更显细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