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一言不发的继续往前走。
李思平心知肚明这个眼神的意思,只能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跟在凌老师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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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往常的习惯,两个人会乘坐公交车到凌白冰家附近站台下车,然后在门
口的小菜店买几样青菜;凌白冰准备晚饭的时候,会给李思平布置几道数学题让
他写作业;两个人吃完晚饭,李思平去写作业,凌白冰简单收拾一下后,也会做
到桌子前,写自己的教案。
等到李思平作业写完了,凌白冰会检查一遍他做的数学题,就题目上的一些
错误进行一些讲解,再说一下知识点和注意事项,布置两道习题给他再练习一下。
基本上这些做完,就已经很晚了,李思平才会收拾一下东西回家。
以前每次李思平来补课,回到家里的时候,凌白冰会随意的换上一件居家服
饰,或休闲或舒适,并不会刻意避开什么,那时候她是老师,他是学生,两个人
之间泾渭分明,一道深不可测的鸿沟隔开了彼此。
今天,两个人在沉默中,继续履行了这个流程,只是因为「发生」过了什么,
气氛有些尴尬。在进门后,凌白冰没有换衣服,而是在沙发上正襟危坐,让李思
平也坐下来,自己准备跟他进行一场深谈。
凌白冰想了一堆大道理要说,她想用这样的方式,让两个人之间的那条鸿沟
再次明显,但她看着眼前这个男孩子,这个曾经让自己引以为傲的得意门生,这
个曾经保护过自己的小男子汉,这个解决了自己燃眉之急的购房款问题的小财神,
这个曾经进入了自己身体的小男人……自己该从何说起呢?说他年少无知,是自
己春药作祟,引诱了他?还是说自己芳华正茂,因他失贞,婚姻不保?还是说他
前程远大,不可沉湎女色,应该继续前行?
她原先想好的说辞都变得无力了,她知道,自己和这个男孩子的鸿沟再也划
不起来了,她再也做不回那个高高在上的老师了,他们两个人早已纠葛在了一起,
只是自己没有发现,他也懵然不觉。
隐约中,她似乎听到了内心深处的一声叹息,凌白冰心里顿时释然,千言万
语,汇聚到嘴边,变成了一句轻轻的问话:「思平,你说老师好不好?」
正硬着头皮准备迎接暴风骤雨的李思平被这句没头脑的话弄得一愣,浑然摸
不清老师的思路,他只能傻傻的点点头,说了声「好」。
「好有什么用?为了跟他在一起,我跟父母吵架,离家出走,到最后气的老
爸生病住院,迫不得已才同意了我们的婚事……」
「为了买房子,我四处借钱,连父母的老本儿都被我借来了,可这还是不够
……」
「我拿着父母的钱给你去投资,我也非常担心,可不这样怎么办?难道一辈
子都租房子住?北京的房价涨得这么快,我们的收入水平,现在不买房,以后还
有地方住吗……」
「我被人下药,差点被人迷奸,我跟他说,本以为他会心疼我,会体谅我,
谁想到……」
这些话憋在凌白冰的肚子里好久了,她一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倾诉,怕父
母担心,怕朋友看轻,怕同事笑话,直到和眼前这个一度和自己颇为亲近的学生
单独相处,那份倾诉的欲望怎么也挡不住,心中的话语如同决堤的洪水,奔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