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陛下就会让所有太监宫女都出去候着,有时候一聊就是两三个时辰。”他添油加醋的说道,不忘给自己的外甥出口恶气。
赵桓在房里来回踱步,然后才叮嘱道:“此事少保莫要让他人知道,还得想个办法把那个人从父皇身边调走。”
梁公公笑着应和:“殿下所言极是,卑职会见机行事,随时给您通风报信的。”
黄昏,换了一身便装走出御史台的弄筱有些落寞,脑海中还在思忖午后父亲同自己说过的那番话,这算是相认了吧?他觉得颇为不真实,仿佛一切都像梦一场。
结果不知不觉又来到驿馆门口了,他抬头看了看那个紧闭的窗口,深深的舒了口气,跳下马来。
岳弄筱敲开厢房的门时,完颜飞鸿正和一个中年男子谈话,见他来了,那个男子立刻闭住嘴,拿起桌上的一张图纸,匆忙施礼告辞。
“贤弟怎么来了?”金国男子关好门,请他坐下。
岳弄筱无奈的答道:“找你来喝酒的。”
完颜飞鸿知道他定是又遇到什么烦恼了,便吩咐乌特尔准备酒菜,然后才关切的问道:“有什么烦闷的事就说出来吧?”
他直接拿过酒壶先灌了几口,然后才答道:“我有一事憋在心里很久了,今日想向你一吐为快。”
“但说无妨。”他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岳弄筱放下酒壶,又摇了摇头:“罢了,此时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为何吞吞吐吐的,莫非是因为信不过为兄?”他反倒更好奇了,总觉得这是个很大的秘密。
他出神的盯着桌面,好久才答道:“我与生身父亲今日相认了。”
完颜飞鸿展开笑颜:“这不是喜事么?”
岳弄筱连连摇头:“哪里是喜事,反而比从前更令人烦恼。”
“认祖归宗乃是人生大事,自然要恭喜了,来,我敬贤弟一杯。”他帮对方倒了一杯酒,举起杯。
岳御史趴在桌上,低声说道:“认祖归宗怕是不可能了,能与他君臣相称便好。”
飞鸿本来高举着的手,忽然垂了下来,惊讶的望着这个俊美的男子,难以置信的问:“贤弟的意思是……你本姓赵?”
岳弄筱闭起双目,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