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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他一个请求,皇帝宁愿背负愚昧断人血脉的骂名。
圣旨一下,刘轼与许家姑娘的婚约自然就无效了。
于是皇帝便另外给这许家姑娘安排了另一门好亲事,虽男方各方面皆不及刘轼,可家世人品才华,比之他人也是绰绰有余,半点没有亏待了这许家姑娘。且皇帝还专门为这二人挑选了良辰吉日完婚,时间很赶。这二人的大喜之日也不过是三十多天后,一个月多几日。
在刘轼与许家姑娘解除婚约后的第三日,于家中的刘轼收到了一封由专人送来的信。而这,也便是第二件事。
信是许家人送来的,刘轼展信方知,给他写信之人便是那曾经见过几次面的许家姑娘。
两家多年来也算是经常往来,刘允道与许家姑娘的太祖爷爷是好友,许家可谓一出生刚满月就给刘允道抢先定给刘轼了。许家也是这么多年才得这么一个女娃娃,自然是当成个宝,一开始压根就没想过这么早就订婚事,而许家太祖爷爷之所以会答应,更多是看在刘允道这位好友的面子,相信刘允道的人品教出的孩子不会差到哪去。后来刘轼一次次令世人刮目相看,最后站在连刘家先人都远不能及的位置上,许家上下都不由为他们老爷子当初的决定大赞有加。
而刘轼一直都由刘允道亲自教养,少时也曾跟着爷爷到许家拜访过几次,只不过后来跟在太子身边办事就没什么时间再去许家拜访了,因此刘轼最后一次上许家拜访与今相隔已有七八年之久。当初相见时那许家姑娘不过是个十岁左右的害羞小姑娘,如今怕早不是当初的样子了。
如今刘轼收到许姑娘亲手写的信,难免想起往事,待心神自回忆里抽出,刘轼把手中之信移到烛火之上,交代下人道:“回送信之人‘既无缘,再见也是徒惹烦恼。刘某愿她此生夫贤子孝,无病无忧。’”
话未尽,纸便要烧尽,手一松,便断尽了这长达十七年的无缘之约。
第三件事,夏馨找上刘轼,让他务必留下自己的子嗣血脉。夏馨苦口婆心劝自己这大儿子,道:“别的娘可以视而不见,但这可是天大的事情,明面上你可以不娶不纳,可私底下,你在外头养几个好生养的,双儿也可。若怕走漏风声,养在娘这儿也可,娘帮你瞒着,生下的孩子就说是你兄弟几个的,你抱养过来为你养老送终,继承家业。”
夏馨说半天,一旁的刘轼只字不语。看似在听,实则面无表情。
夏馨说着说着住了嘴,屋中一时寂静至令人不安。
突然,夏馨一挥衣袖扫空了桌面上的东西,地上顿时洒满了碎茶碗热茶水瓜果与糕点。
“娘就这么点要求,你都不肯依我吗?”夏馨红着眼,咬着牙,狠狠地盯着她素来最是疼爱的儿子。
刘轼抬眼看向不远处双眼通红的母亲,无声与她对视须臾,道:“娘,别的我什么都能依你,唯独关于小默之事,恕儿子不孝。”
夏馨身子晃了一晃,她望着刘轼,忽然阴恻恻一笑,说道:“轼儿你说,娘是该诅咒这陈默早点死让所有人都解脱好呢,还是天天烧香拜佛求他身子异于常人能多子多福呢。”
刘轼看着她的眼中带着一丝冷意,“娘,我只说一次,别在我面前说任何小默不利的话。”
夏馨笑,眼中却有泪滚落,她一边笑一边自说自话,“你说,我夏馨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为什么我要摊上如此之事老天是在罚我当年为了一己之私把陈默推出去吗?所以才会让陈默以这等方式来报复我老天爷好狠啊,他把我儿都给夺走了,夺走了啊”
话说到后来,泪再也止不住,夏馨伏案失声痛哭。
转眼又是半年,皇帝的身体每况愈下,如今已是病卧不起,无力朝事,此时太子也不过三岁,最受皇帝器重信任的太师刘轼被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