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春

  刘轾回来后,他便给陈默生下的那个孩子起了名,就叫刘莬。

    莬,就是草木的意思。落地丛生漫山遍野,到哪都能活。很简单,意义却很深的一个名字。

    说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特意还是别的什么。在刘轾回来之前,刘陵谷与刘轼二人竟没有一人有任何要给这孩子起名字的意思,尽管这两个人对这孩子视若珍宝怜惜有加,可到底都是“宝宝、宝宝”地叫这孩子,连小名都不给一个。

    刘轾给孩子起了名字,他便让陈默给孩子起个小名。

    陈默仔细想了想,便道:“就叫他面团儿吧。”

    “面团儿?”抱着孩子的刘轾一挑眉,既是意外又是好笑,“这么叫这么个吃的名字?”

    陈默伸手一指在孩子脸上轻轻一戳,解释道:“这孩子怎么吃都不胖,瘦得跟个猴孩子一样,我就希望他能长得像个面团儿一样又白又胖,而且,叫这个名字,就会觉得到哪都会有吃的,不会饿着他。”

    刘轾听他一说,细细一品竟觉得还挺有道理的,于是也没再说什么。

    如此这般,令未来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一听就气炸的小名“面团儿”就这么诞生了。

    第七天的傍晚,刘轾陪陈默吃过晚饭就寻了个借口离开了。连续七天七夜无时不刻黏在一块,现在刘轾突然起身离去,陈默隐隐察觉出了些什么。

    夜渐深沉时,刘轾仍未回来,陈默褪了外裳,只着里衣坐在床边,看着伺候他的奴使铺床下帘,在床头备上一壶水,吹熄屋中多余的烛火,过来向他道晚安后,便安安静静地退出了屋子。

    待奴使离开,陈默又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一阵。只剩他一人的屋中实在寂静,心中不免有些发慌的陈默便站了起来走到床边准备上床休息。

    当他把床帘掀开准备上床时,忽然听得身后传来脚步声,他一回头,便见到了正立于他几步之距外的刘轼。

    此时见到刘轼,陈默有些不知所措。

    而刘轼却轻车熟路的松开了腰带解下了外袍,挂到了床边不远处的衣架上,同时,他嘴里说道:“让你等久了吧,我也不曾想会忙到这么晚。不过好在这几日我把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好了,接下来总算能好好休息一下了。”

    说罢,他也挂好了衣裳朝杵在床边的陈默走来,最后他在陈默面前站定,双手执起陈默的手轻轻抚触,嘴上挂着难掩柔情的一抹笑意。

    “这几日太忙,一直未能坐下来好好看一看你,陪你说说话——小默,我想你了。”

    刘轼说完,便用带着热度的目光直勾勾地望着陈默,直望得他忍不住瞥开了视线垂下了头。

    陈默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刘轼握得更紧,试了几次没成功,他只得放弃了,任刘轼就这么握着他,看着他。

    过不久,便听刘轼又道:“小默,你有没有想我?”

    刘轼问完,陈默只垂着脑袋久久不出声。

    刘轼等了一阵没得到他的回答,便松了他的手双手环上他的身子,双臂一收,陈默整个人便贴在了刘轼的怀里。

    陈默在他怀里不知所措的微微挣动,换来刘轼双臂把他抱得更紧。刘轼头埋入陈默的颈间,鼻息直接洒在他的耳朵处,只听刘轼于他耳间继续问道:“小默,你有没有想我?”

    刘轼吐出来的气息烫得几乎能灼伤陈默的皮肤,陈默整个身子几乎贴在刘轼的身前,他感受着抱住他的这个男人强大且强势的力道,还有他透露出来的不达目地绝不罢休的语气,这明显与刘轾截然不同的一种气势,令陈默产生一种无处逃脱的慌张感。

    “小默”刘轼的鼻尖抵上了陈默的脸庞,于他脸上细细地磨蹭着,同时,轻唤着陈默的声音似乎又沉了不少,听得陈默的整个心口都在打颤。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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