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轼说完之后,一直强忍着不出声的他终是再也按捺不住,哭出了声来。
始终在一旁的刘陵谷见刘轼几句话的功夫便把原本跟个会喘气的娃娃般的陈默说得情到深处痛哭不止,面上的神情很是复杂。
待陈默经刘轼一番哄劝终于肯吃下食物喝了药再次睡下的时候,父子二人终是一前一后出了屋,另外派了人守在熟睡的陈默床前。
刘陵谷走出屋子不久,便扭头对身后的刘轼说道:“那陈明月叫你去都说了些什么?”
刘轼脚下一顿,抬起头来,神色未明肝看向刘陵谷,过了片刻,他朝刘陵谷走来,二人近得不到半尺的距离时,他倾身在刘陵谷耳朵说了一番话。
待他再抬起身时,刘陵谷的脸色已变得极是难看。
刘陵谷咬着后槽牙狠狠道:“那陈员外如今在哪?”
刘轼云淡风轻地垂下了眼帘,“已经用不着您来出手了。”
刘陵谷气得在原地转了几圈,想起什么,“那陈家上下呢?”
刘轼依旧淡淡道:“早处理干净了,一个没留,不用担心走漏了什么风声。”
刘陵谷又是一脸复杂地看向刘轼,看着这个越发英姿勃发的儿子,带着一丝嘲讽的语气道:“可以啊,不愧是你爷爷亲手调教出来的,手脚倒真是利索啊。”
刘轼冲他笑,道:“这不正是您一直所期望的么?培养出一个可以完全撑起刘家这片天的继承人,然后舒舒服服当一个什么也不用干高枕无忧的闲散之人。”
刘陵谷背着手看向他,像是在重新认识这个儿子一样。
刘轼也不再开口。
父子二人就这般面对面站着,也似在对峙着。
第二天,刘陵谷也不知道从哪弄来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奶猫,如获至宝一样小心翼翼捧到陈默面前,冲他柔声说道:“小默,我听你保父说你可喜欢小猫小狗了,不过一直没机会养。刚好我打听到府里某个下人养的母猫生了一窝小猫,赶紧叫人抱了一只过来,你看,可不可爱?”
躺床上的陈默一看,刘陵谷手里的这只小猫许是才出生没几天吧,眼睛都没睁开,小小的,刚好能被刘陵谷一只手捧住,全身雪白,还在瑟瑟发抖,不知是冷的还是怕的。
刘陵谷都已经捧到陈默面前了,陈默顺手便接了过去,也许是真心喜欢吧,全身心都放在这小小的生物上,双手捧着,手指轻柔且细致的轻抚着小白猫的脑袋,眼睛还不自觉地稍稍一弯。
见他这般,刘陵谷脸上的笑也越发明显。
若论手段与本事,他的确不及他那五儿子刘轼,可若说花心思哄人开心,他刘陵谷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陈默捧着手里温暖的小猫,感受它于掌心中的颤抖,已经有两天一夜没开口说过话的陈默终是用喑哑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舍地低声说道:“它这么小就离开它的母亲太可怜了还是让它跟它母亲在一起吧”
没想到刘陵谷却得意一笑,“没事的,你若喜欢就养着它,因为我已经把它们一家都带来了。”说罢刘陵谷拍了拍手,掌声一落,便有下人提着一个关着猫的竹笼子走了进来。
竹笼里有母猫和它另外的三只小奶猫,母猫被提上来一见陈默手里的小白猫便开始“喵喵喵”地叫,陈默听得心软,亲手打开了猫笼,轻柔地把手里的小白猫放回了母猫的身边。
原本不断颤抖的小白猫一回到母猫怀里立刻就不抖了,蜷缩着和其他的兄弟姐妹们紧紧依靠在一起。
看着这一幕,陈默很是开心,不觉又有点感伤。
刘陵谷见状立刻又道:“要不要叫你保父过来陪你聊一会儿?”
陈默抬头便道:“可以吗?”
“有何不可?”刘陵谷冲他一笑,便招来下人去叫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