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不得,只不过这种情况完全可以通过调养和安胎药缓解和消除。陈默明显就是那种疼得可以满地打滚的,只不过眼下这种情况,陈默怕只能生生忍了。
牢房说小不小,足够把刘家一家女眷关进来了;说大不大,陈默与吕君的一番对话声音虽不大,却足以让从头到尾跟失了神一样坐在不远处的夏馨听了个明白。
于刘氏族人的发落很快便下来了,他们一家被发配边疆,刘陵谷则是秋后问斩。
于是在大牢里被关了七天七夜后,刘氏一族被押上了前往边疆的路。
身为刘氏族长的刘允道同样被押解上了发配的路上,似乎一夜之间又老了十岁的刘允道步履蹒跚地一步一步往前走,不知过了多久,刘允道回身看了一眼远处皇城巍峨的大门,一声叹息:“流水赴雨,落叶归泥,一朝又一朝。”
队伍的后头,小腹依旧锥痛难忍的陈默只能在吕君的搀扶下艰难地前进。
自从知道陈默有孕之后,吕君一直尽力帮助和照顾陈默,有什么好的吃的,第一时间都想着陈默,待陈默的态度也是来了个大变样,倒让陈默受宠若惊来。
陈默由吕君扶着在押解他们的官差不断催促下缓慢前进,期间陈默几乎顾不上自己的身体,而是不断地把目光投向身后。
原来在后头,一直昏睡不醒的刘轾被人丢在了一辆板车上,由刘府的其他男丁们拉着前进。在刘家经历此大难的过程中刘轾醒来过两次,许是如今情况不比以前,刘轾醒来的时间极短,且一睡就是几天几夜,就像是永远醒不来一样。
陈默怎么也放心不下刘轾,可是他却无能为力。在这仍旧清寒的天气里,看刘轾身上只被人草草盖了一块又脏又破的烂布,只觉得心疼得厉害。最后实在忍不住,就想往回走朝刘轾走去。
押解他们的卫兵马上就过来拦,“干什么呢,赶紧往前走。”
无法靠近刘轾的陈默只得向这些卫兵们哀求道:“我相公身子骨弱,劳烦官爷们给他换一张厚些的被子,要不然他受不住。”
卫兵毫不客气就骂道:“换什么换,我们都只能走路,就他坐车已经够对他好了!你要再啰嗦,信不信进了老林子里我直接把这只剩一口气的丢下山喂野兽!”
吕君一听赶紧拦住陈默便把他往回拉,同时向这位卫兵陪笑道:“不好意思了官老爷,我媳妇他身体难受,脑子都糊涂了,您别一般见识啊。”
被吕君带着往前走的陈默还想扭头往回看,却被吕君给拦住了,“别看了,看了又能怎样,到了这时候,我都已经认命了。”说着,吕君慈爱地为陈默整理落在鬓角的乱发,“你现在好好的照顾好自己才是正经,你别忘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我儿他不知道盼了多久哇,要是他知道了这消息,肯定高兴坏了。”
陈默没说什么,却也听话地忍住不再回头去看,手不知不觉轻轻放在疼痛难忍的小腹上,眼眶一点一点红了起来。
押解的兵马,被发配的犯民,一行将近千人一走便是一天,黄昏的时候在荒郊野外终于停了下来。
官兵吃着还算可口的饭食,犯民只能吃发硬无味的干粮。
夜渐深沉,犯民要睡觉只能烂草席一铺就往上躺,但无论如何,也勉强算是一张床了。万籁俱静时,连最无心睡眠的人都抵不住一日的跋涉劳顿陷入黑甜乡时,陈默却因腹痛难忍而辗转反侧。
却在这时,有一个黑影悄悄摸到陈默旁边,在他肩膀轻轻一拍,并小声唤道:“三少君。”
陈默睁眼一看,只见一个约四十来岁的男人蹲于他身前。
来人报出自己的身份,“我是刘府的夏管事,五公子临走前再三嘱咐我要保护你。如今刘府落难成这般,我对您也是有心无力,知道您身体不适,我这偷偷藏了几颗疗养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