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无奈肮脏如雷吉米勒者面对双塔华莱
士也无计可施。这种事毫无办法。
下午法医课,一多半时间都在谈马加爵,据说云南高院的死刑复核已经下来
了。多媒体萤幕上频频闪现着铁锤、血迹和尸首,搞得人烦躁莫名。还有那冗长
的司法鉴定意见书,一字一顿地打讲台上蹦下来,凭空就带着股金属的战栗。窗
外有风,梧桐下的残枝败叶伴着碎削的阳光舞得煞是欢快。我只好多瞧了两眼。
恍惚中,隐约想起老贺说过,肖扬立志在任内收回死刑复核权。「这是一场艰苦
卓绝的斗争。」说完她就笑了。
没出教学楼,呆逼们就嚷嚷着打球。于是就去打球。可能是憋了三天,操场
上放风的人还真不少。费了好大功夫,我们才勉强挤了个半场。依旧是三班倒,
几个大帽后,随着汗水淋漓,我感到整个人都在徐徐上升。总算有什么东西对头
了。后来上厕所,路过假山时,我便看到了李俊奇。
倒不是我眼尖,而是篮球场上的一身国米实在太过扎眼。难能可贵的是,这
货总算换上了一双篮球鞋。既便如此,走起位来他仍然是个足球明星,那身体的
不协调感总让人想起运动障碍症——我这身残志坚的老乡啊。而当他耸耸肩笑起
来时,就纯粹是个相声演员了。毫无疑问,人群和汗水也无法遏制他奔放的情绪
表达。艺术学院十五号也在,打起球来一如既往地慢条斯理。当然,这次他没穿
系队队服,而是一套耐克,应该出自科比暑期训练营。据我估计,多半是些挂羊
头卖狗肉的国篮野鸡班。
如厕归来,场上已无相声演员,倒是凭空蹦出来个肥墩墩的李阙如。他老唇
红齿白,动作缓慢而僵硬,好好拾掇一番的话,没准儿能当尊佛陀供起来。就我
驻足的几秒钟,腰眼给人捅了一下,他说:「操,咋不玩儿呢?」如你所料,是
李俊奇。
但我并没有料到,乃至一时之间有些惊讶。我说:「操,吓我一跳。」
「你这运动健将也这么神经衰弱啊。」李俊奇笑着抿了口水,又补了一个
「操」。他原本应该坐在篮球架底座上——那里码着一箱脉动。于是他弯腰摸了
一瓶给我,手腕上的珠串在阳光下颇为刺目。老实说,在我的审美里,男的不应
该戴什么饰品,花里胡哨的感觉有点蛋疼。当然,脉动我接了过去。倒不是多想
占人便宜,而是在球场上这种事儿很难拒绝。
十五号还在挥洒汗水,依旧保持着他的节奏。就这一溜烟儿的功夫,这厮连
放了俩三分。很遗憾,都没进。每次他都要挠挠头,歪着脖子说一声「操」。
我抿了口水,面向李俊奇——肯定皱着眉,嘴角还堆着连自己都搞不懂的笑:
「你也不踢球,整天往篮球场上跑得勤。」
「我全能啊,看不出来?」这个顶多一米七的老乡抬起他穿着二代乔丹的脚,
做了个射门的动作,完了哈哈大笑起来。很抱歉,他声音太像冯巩,以至于让我
无法控制地想到了驴。没
其他意思,在我朴素的童年印象里,冯巩和驴基本可以
划上等号。所以别无选择,我也笑了起来,同样哈哈哈的。十五号轻松地来了个
贴身强打,很漂亮,但有些大材小用。面对这样的矮胖子,我多半会选择勾手上
篮。进球后他貌似瞅了我一眼,当然,也没准儿是另有目标。比如假山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