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七分马裤,蹲在地上时俩大腿绷得光滑圆润,连
股间都隐隐夹着个肉包。我就忍不住多扫了两眼。「乖,快吃,」她用勺子敲敲
碗,狠狠剜了我一眼,「再不吃林林哥就给你抢走了。」我这才发现她早已俏脸
通红,不由赶忙撇过头,连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在这时家里的三个女人出来了。一时花枝招展。蒋婶就夸母亲跟个大姑娘
似的,害得她呸声连连。小舅妈挽上我胳膊,邀我同游。无论她们去哪儿,我逃
开都来不及呢。母亲看了我一眼,说:「让他在家看会儿书吧。」
陈老师就笑了笑:「那活该你看门儿的命。」
我本想在床上躺会儿,迷瞪间竟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我总忍不住去攥兜里的
弹簧刀,想把它拿出来瞧瞧。但它好像死死焊在我的腿上,怎么也取不下来。
再睁眼已将近四点。我愣了半晌,洗把脸,又站在院子里唱了首郑智化的老
歌。骑车出门时,阳光惨白而刺目。
拐过前面仓房就是陆永平家,我加快了速度。在水泥板的尽头,有一排建成
不久即遭无端废弃的红砖平房,它是大跃进年代时的畸形产物,人们都叫它「大
食堂」。听母亲说,在那个可笑的年代,姥姥和姥爷总领着大姨、母亲和小舅,
在拥挤不堪、熙熙嚷嚷的大食堂里狼吞虎咽地用餐。现如今大食堂早已是
破败不
堪,被陆永平据为己有改做仓库,用来堆放自家酒店废弃物。仓库门窗、玻璃均
被击碎,煤气炉灶被锁死,暖气管全部冻裂,锈迹斑斑的水龙头嘀哒嘀哒地漫溢
着黄水。跳过开着的窗户扇,有一条狭窄的空地,堆积着霉烂的垃圾。用布满锈
钉的木头子扒开厚厚的垃圾层,你便会看到一条又一条,又粗又长,通身绯红的
大蚯蚓,极其恶心地在垃圾层里钻来溜去。就在仓房的拐角处,一丝异样的声音
陡然从里面传出来,我眼皮没由来一阵跳跃,下意识停下车,紧紧地靠住仓房冰
冷的砖墙,眼睛不安地四周巡视。
那确实是人的声音,悉悉索索从仓库飘出。我心脏不由加快跳动,扶着墙的
双手也在颤抖。声音若有若无,我听出是两个人在说话。环顾四周,仓门紧闭,
我悄悄地推了推,纹丝不动。我转到后面,有一片小丛林,林子边停着一辆女式
小踏板,仓房后墙有一个窗户是打烂的,不知道又是哪个傻逼的杰作。
我连推带拖地搬了块石头,又找了几块砖垫在上面,这才站上去扶着墙扒上
了窗台,伸长脖子,透过缺了玻璃的窗户往黑洞洞的仓房里瞅。仓房里堆积着废
旧的杂物,桌椅板凳,地毯,吧台等酒店用品,高高低低的码成几堆,正好挡住
了我的视线。声音是从一捆旧地毯后面传来的,却什么也看不到,我索性轻轻地
拨开窗扇的插销,一纵身钻了进去。身下也是一捆捆松软的旧地毯,我爬上去像
趴在弹簧上。好在还算身经百战,慢慢地在上面蠕动竟没发出声音。说话的声音
逐渐清晰起来,可以明显的区别出是一男一女。我憋了口气。
男声嘀咕了一句:「咋有风儿?」
女声说:「不管了,快点用力干我。」
声音有点熟悉,我想不起来曾经在哪听过。忍不住又往前慢慢地挪了一段,
脖子伸得老长,顺着身下参差的边沿往下望。终于瞅见朦朦胧胧有两个黑影纠缠
在一起,影影绰绰有片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