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上老旧的风扇打着圈儿把微热的风送下来,吹过汗湿的地方,带起一阵凉意,池一从他的肩上移开,那张脸让柏浔的心都疼了。
哭得红肿的眼,满是泪痕的脸,微微湿润发红的嘴唇,那么轻地看着他,像看一朵迎风绽放的花、一朵四处飘荡的云:“你对你女朋友也是这样吗?”
一瞬间,柏浔连血液都凝固了,就这一秒,甚至不到一秒,池一就明白了,他黯然地坐起来,捋了捋在拉扯中变得皱皱巴巴的衣服。
柏浔突然站起来抓住他的手腕,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里是落寞、是痛苦和愧疚:“池一,我没有……”这么近的距离,他都能看到池一睫毛上颤抖的眼泪:“我真的没有……”
没有什么他没说,池一也没再问,而是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拿起书用带着哭腔的嗓子说:“我继续给你讲……”
柏浔听话地坐在那儿,看着池一张合的嘴唇,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他想解释却又无从解释,愤愤地撸了一把头发,认命般地叹了口气。
在回去的路上他点进消息,看到昨晚上那一连串的消息,他白了脸,往上翻他最后回她消息的时间是五天前,早知道就该把她屏蔽,妈的,柏浔发过去四个字:“分手,再见。”然后迅速把她拉黑删除。
天刚刚擦黑,柏浔脑子一热,越过漆黑的山路,跑去池一家,他连理由都想好了,说作业忘了拿,晚上还要复习一遍。
他没走大门,后院儿有扇门连着屋子,一打开就是池一的房间,他把那扇门推开,刚推了一个小缝,就听见了池一的声音。
他的脸霎时间就红了,不为别的,只因那声音太淫靡、太黏腻,跟他亲他的时候发出的哼声不同,这时的声音有点儿放肆的意思,喘气声断断续续的,这声音是在干什么柏浔再清楚不过,微微的,他再把门打开一些,把脑袋凑了过去,怀着兴奋好奇的心情,他看到池一仰着头倒在他们平时讲题的那个椅子上,手里握着红彤彤的阴茎上下抖动着,另一只手拿着什么东西,他扭着脊背弯着脖颈看。
柏浔以为是什么黄书,可当池一拿着那个东西放到嘴边不住地伸舌舔舐的时候,他耳边忽然嗡嗡作响,眼睛都晃了一下,脚都要站不住了,那是他白天喝过水的杯子!
池一红嫩的舌头不断地舔着杯沿,一边舔一边无意识地叫:“……浔……柏浔……”
柏浔彻底站不住了,他趔趄了一下,撞到门,发出微弱的声音,池一没有听到,柏浔却听得真切,真切得让他胆颤。
池一慌乱地叫,手上的动作也是乱的,胯骨胡乱地往上顶,没几下他就射了精,一股接一股的,全射在了手上,这一刻他的身体是满足的,可心却是空虚的,他闭着眼睛瘫软在那儿,眼前浮现的全是柏浔喘着粗气,狠狠地亲他时的样子。那双狡黠的黑眼睛里像是有光,他沦陷进去,跟他一同漂浮在那片耀眼的光海里。
那扇门破空而开的同时池一心中发出了一声巨响,像飞鸟猛然从枝桠掠过,又像巨浪汹涌地击打崖岸。
他梦寐以求的人,正站在那儿,那双他反复回想过的眼睛此时说炽热又有些愤怒,可说愤怒那其中却满是熊熊燃烧的情意。
“柏……浔?”池一不敢相信似的,四肢百骸像有热浪涌过,一寸寸地化了,想站起来,可手臂怎么都使不上力。
柏浔走到他面前,将他一把从椅子上捞了起来,两个人贴在一起,池一很明显地感觉到,柏浔勃起了,他的脸红得不能再红,微微地往后缩:“你干什么……”
柏浔没说话,他已经被池一刚刚的模样冲昏了头脑,遵循着本能,他低头就把他的唇咬住,像要嚼碎了吞下去似的那样狠,那样用力,池一被他吓坏了,不想逃,可却不得不逃:“柏……柏浔!”
“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