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哼声里,柏浔惊讶又悲哀地发现自己勃起了。
一回家,他就靠在门上火急火燎地把手伸进裤裆里握住那根硬得发疼的东西,抖着手腕儿一下下地打,不用闭眼,理所应当一样,满脑子里都是池一,他洁白的手腕儿、微红的耳根、还有他身上的味道……察觉到这根本不对劲的一瞬间,他背上冒出了冷汗,从尾椎骨那里往上一片,全都凉了。
不敢相信似的,他闭上眼睛,逼迫自己拼命地想着他女朋友的脖子、胸、腿……可怎么都不得劲,怎么都感觉少了些什么,他手腕儿僵了都还射不出来,他急得不知所措,慌乱了这么一秒,脑袋里就争先恐后地浮现出池一颤抖的睫毛、低垂的眼睛、还有那张红软的唇被牙齿咬着,叫他:“哥……”的声音。
很突然的,他射了出来,带着某种说不出的感觉:“啊啊……哈”太爽了,眼眶都微微湿了,他脑子里乱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在高潮的余味里,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池一天真无邪的笑脸,露着一颗小虎牙,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很可爱,很青葱,可再怎么都不该让他这么魂牵梦萦。
他把手洗干净,无力地骂给自己听:“妈的!”
池一蜷缩在被子里,伴随着声声虫鸣的安静夜晚,他戴着耳机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耳边是清冷带点悲伤的钢琴声,闭上眼睛,耳朵里忽然传来一连串“叮咚”的消息声,柏浔忘了退他的qq,是一个叫“程梦婷”的人发来的,他猜是柏浔的女朋友,不知怎么的,就点了进去,他是想立即退出去的,可看到那一条条露骨的消息内容,他傻了。
“老公,你什么时候才回来啊!我好想你!”
“还记得上次我们一起去吃的那家冰淇淋吗?他们家出了新品,你回来我一定要带你去吃!”
“……好想亲你,好想被你压在怀里,好想……被你干。”
“噗通”一声,手机掉在床板上,池一惨白着脸,不可置信地在黑暗中睁大眼睛,这时候居然连虫鸣也听不见了,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被黑暗吞噬殆尽。
就连脑海里柏浔那双狡黠的黑眼睛也看不见。
所有的一切都破碎、崩塌了。
直到第二天柏浔再来的时候,池一都还没从中缓过来,他像被抽走了魂、挖走了心,呆滞着、木然着、僵硬得像个木头人。
从池一手里接过手机,柏浔问:“怎么样,歌好听吗?”
池一默然点着头,翻开卷子,接着昨天的题给他讲,讲到一半,他浑身冒冷汗,声音也哑了,颤抖着说不出下面的话。
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柏浔去握着他的肩,用一双焦急的眼睛把他看着:“池一你怎么了?”
池一猛地推开他的手,柏浔倏地看见他的眼睛红了,里面是愤怒、厌恶、还有最深处散不开、冲不掉的浓浓的眷恋,柏浔不知道他怎么了,懵着去抓他的手,抓着了就把人扯过来,全神贯注地凝视他:“你怎么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池一看着他的眼睛想开口的,可一开口就忍不住地哽咽,他狠狠地推柏浔,柏浔死活不撒手,一来二去的,也不知道谁脚下一滑,两个人滚到身后的床上,池一较劲儿似的挣,可越挣柏浔搂的劲儿越大,也就越来越不对劲。
他们全身几乎没有缝隙地贴在一起,大腿攀着大腿,胯骨贴着胯骨,胸口挨着胸口,柏浔本来两只手是抱着他的脊背的,可到后来他发了疯一样从他凸起的肩胛骨一遍遍地往下摸、隔着薄薄的衣服在手心里揉捏,像畜牲一样喘的粗气喷在池一耳后,池一可怜地在他手心里发抖,滚烫的眼泪落在柏浔的肩上,将他烫得清醒。
“池……池一,别哭。”柏浔手足无措,他没有安慰人的经验,只知道一遍遍捋着他的头发,微硬的短发有些刺手,肩上又湿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