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我啊。”说到这里,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委屈巴巴地垂下脑袋,“最疼我的师父不在了,大家又都嫌弃我瞧不起我,现在可好,连孟师兄也不愿搭理我,师父,我好想你……”
孟怀瑾听他提起了皇甫轲,心中一阵抽痛,望着元凛那孤单落寞的背影,他一颗心不自觉地软了下来。
“我又何尝不是呢。”
孟怀瑾叹了口气,走过去拍了拍元凛的肩膀,正要说话,忽然听得身后传来一个冷嘲热讽的声音。
“你瞧瞧那两人,练功就练功吧,还非得勾肩搭背的。不愧是司衡真人门下弟子,一个个都不学好,只想着怎么跟同门搞断袖。”
不用回头也知道,此刻在他与元凛身后不远处,一定有几个虚谷真人门下的弟子正指着他们说闲话,就连那些人说这话时脸上是怎样一副鄙夷的表情,孟怀瑾也能大概想象得出来。这样的事,最近他已经遇到好几次了。想到这里,孟怀瑾便怒从中来,手上不自觉地一用力,指甲深深嵌入元凛的肩膀,把元凛痛得嗷地一声大叫,泪水直飚。
“师兄!我错了,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你别那么用力嘛!”
谁知冷嘲热讽的声音更加大声了:“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打情骂俏,简直不知廉耻。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咱们南华门的脸都被他们丢尽了!”
孟怀瑾再也忍无可忍,刷地拔出腰间长剑,倏地欺身而上,明晃晃的剑尖指着在两人身后嚼舌根的那几个弟子。
“你们有种当着我的面再说一遍!?”孟怀瑾怒视对方,一字一句地道。
那几个说闲话的弟子被吓了一跳,他们武功远不如孟怀瑾,当面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只能假装无辜地百般搪塞。
孟怀瑾哪里肯放过他们,正要当场狠狠地修理这些人一顿,忽然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住手!”
在旁边看了半天的薛以恒终于走了上来,按下孟怀瑾手中的剑,不动声色地道:“都是同门,何必刀剑相向。”
“可是他们侮辱前掌门,侮辱师尊!”
“他们只是说出了事实而已。”薛以恒冷冷地道,他见孟怀瑾一脸瞠目结舌的样子,便道,“且不说司衡真人与谢问之间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单说司衡真人为一己私情,便弃南华门于不顾,弃整个武林盟于不顾,做出背信弃义,离经叛道之事。难道还当不得这几句议论吗?”
孟怀瑾红着眼,难以置信地摇头道:“不可能!师尊绝对不是背信弃义之人,他这么做一定是有苦衷的!只要找到师尊,让师尊当面澄清事实,就一定能……”
“找到他?当面澄清?”薛以恒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笑出了声来。
“孟师兄,原来你还被蒙在鼓里啊?”这时,方才在孟怀瑾背后嚼舌根的一个弟子开口道,“司衡真人早就死在凤栖山上了。”
孟怀瑾如遭晴天霹雳,呆呆地道:“你说什么……?”
另一个弟子也幸灾乐祸似的插嘴道:“是啊是啊,听说司衡真人与谢问有了私情,为了谢问公然背叛了武林盟,之后便羞愧得跳崖自尽了。”
孟怀瑾一听这话,顿时两眼一黑,手中的剑哐啷一声落在地上,整个身子往后一倒,元凛连忙搀扶住他,着急地摇晃着他的身子:“孟师兄!孟师兄你怎么了,快醒醒!”
不知过了多久,孟怀瑾终于悠悠醒转过来,他环顾四周,发现除了元凛以外,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师兄!你终于醒了!太好了,你差点把我给吓死了!”元凛一见他醒来,便连忙扑上来握住他的手,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孟怀瑾放了一会儿空,慢慢地回想起晕倒前薛以恒与那几位弟子所说的话。不禁又是一阵悲从中来,与此同时,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