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越好,于是忙道,“不不不,道长,不用了,我们自己走就好。”于是拉着谢琞的手便要下马车,谁知一只脚刚迈出去,身子就忽然腾空,竟是被人拎着后领提溜了起来。
“放、放手!”谢问急得手脚在空中乱舞。
“自己走?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知道怎么去长安么?”玄鹤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你这么我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不,你会吃了我,绝对!
谢问在心中咆哮,可是他不能表现出来,只好赔笑道:“道长,您行行好,我……我们不想去长安了,我们只想回家。”
“想回洛阳是吧?行,我送你们一程。”
说罢,玄鹤也不给谢问反驳的机会,直接将谢问和谢琞塞进车舆里,随后一甩鞭子,扬尘而去。
谢问坐在马车中,心想完了,玄鹤方才看自己的眼神明显不对,可是他带走两个小孩子能做什么呢?就在他大脑一片混乱之际,身旁一双小手伸了过来,无声地抱紧了谢问的胳膊。
“大哥哥,我怕……”谢琞低着头,可怜兮兮地撅着小嘴。
谢问心中一软,方才他脑子里一塌糊涂,无暇顾及身旁的谢琞,现在他才忽然意识到,此时此刻谢琞内心的惶恐无助比他只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于是他搂着谢琞的肩膀道:“别怕。不论发生什么事,我一定会保护你。”
玄鹤沉默寡言,一路上也不怎么搭理谢问与谢琞,只是策马赶路,谢问三番五次想从他口中探得一些口风,结果不是碰了钉子就是不了了之。夜幕降临之后,玄鹤也不在驿站休息,而是在荒郊野岭中摸黑前行,谢问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若是回洛阳的话应该走官道才对,可他们现在却是越走越偏僻。
“今晚我们就在这儿休息。前面有一条河,我去打个水,你们两个给我好好待在马车上,不要到处乱跑,听到没有?”玄鹤将马车停在一棵大树下,转身对两人道。
谢问和谢琞乖乖应了一声。
玄鹤离开马车,走到河边打了点水,还带了些随手摘回来的果子,分给谢问与谢琞,两个孩子一天没吃东西,肚子早就饿得震天响,抓起果子迫不及待地狼吞虎咽起来,玄鹤在一旁的草地上生起火,默默地烤着从河里抓回来的鱼。跳动的火焰将他的那张阴郁的脸映照得影影绰绰,在这荒郊野岭的夜晚中显得尤其诡异。
“啊呜!”谢琞吃烤鱼吃得太急,一口咬中了舌头,吃痛地捂住嘴巴。
“怎么了?”谢问凑过去看他。
“咬到涩逗了……”谢琞苦着脸,舌头都捋不直了。
谢问忍俊不禁:“慢点吃,没人跟你抢。我看看,出血了吗?”
谢琞听话地张开嘴巴,红润的舌尖果然破了个小口,溢出一点血丝。
“没事,出了一点点血而已。我教你止血。就像这样——”谢问张开嘴巴,把舌尖抵在脸颊上,“保持这样的姿势,过一会儿就好了。”
“这样吗?”谢琞有模学样,用舌头把脸颊顶得鼓鼓的,两人都觉得对方模样滑稽,指着彼此的脸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
玄鹤在一旁默默看着两人,忽然道:“你们兄弟俩感情真不错。”
谢问:“兄弟不都这样吗?”
“那可不一定。”玄鹤望着窜动的火苗,低声道。
谢问心念一动,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人——玄鹤的哥哥白鹤。玄鹤与白鹤曾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黑白双鹤,按理说他们兄弟俩的关系应该挺不错,为何玄鹤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道长,你也有兄弟吗?”谢问好奇地问道。
玄鹤默然半晌,最后嗯了一声。
“我有个哥哥,我们曾经是这个世上最要好,最形影不离的兄弟。”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