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奔白鹭山庄而来,快到入口时便远远看到一黑一白两个人影正激斗在一处,正是成渊与皇甫轲,成渊见李延昭赶到,当即不再恋战,收起手中的剑转身就跑。
“别跑!”李延昭正要追上去,便听到扑通一声倒地声,转头一看,皇甫轲倒在地上,身下流出一股股鲜血。
“密室……密室门开了……”皇甫轲捂着小腹的伤口,脸色煞白地咬牙道,“我……中了他的幻术……”
李延昭闻言一跺脚,也不管皇甫轲伤势,立马直奔密室,他闯进密室中,果然,那锁链早已被解开,囚室内空无一人,哪里还有为夷的身影?
李延昭这才回到皇甫轲面前:“司衡真人,你没事吧?”
皇甫轲摇摇头:“我还挺得住。你快追,那两人应该没有跑远。”
李延昭点头,对手下一挥手:“跟我走!追上去!”随后与一众人等急追而去。
等李延昭走远之后,皇甫轲才爬起身来,点了自己身上的几处穴道止血,然后摇摇晃晃地往密室走去。他费力地推开石棺盖,喘着气道:“可以出来了,为夷。”
为夷方才躲在石棺里,早就将外面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他坐起身来,爬出石棺,搀扶着皇甫轲,眼圈泛着泪光颤声道:“皇甫哥哥,你怎么能为了我这样伤害自己?”
皇甫轲摇摇头:“什么都别说了。趁李延昭不在,你赶紧走。千万不要误了时机,浪费了我……一番苦心。”
为夷咬了咬牙,含泪点头。
两人相扶相携,刚刚出了入口,一个白衣人便伫立在两人面前。皇甫轲不由得一愣,赶紧将为夷护在身后。为夷定睛一看,又惊又喜地道:“成渊!?”
话音刚落,白衣人已经抢上前来,将为夷紧紧搂在怀中。
“你为什么要写绝笔书骗我,你知不知道这些天我都是怎么过来的!?”成渊颤声道。
为夷也伸臂环住成渊的颈脖:“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太大意了,才中了李延昭那混蛋的奸计。”
眼看面前两人紧紧相拥,一旁的皇甫轲却一头雾水:“你是成渊?那方才的人是……”
“方才的人是我的兄长,长风。”成渊对着皇甫轲解释道。
皇甫轲恍然大悟,成渊知道李延昭挖了坑让自己往里跳,于是故意让长风假扮成自己的模样,率先潜入庄中,吸引敌人的注意,然后自己再趁人不备混进来,带走为夷。
“司衡真人。”成渊转头望向皇甫轲,抱拳道,“此番多谢你倾力相助,今日这份恩情,来日成渊必定加倍奉还。”
“不必放在心上。”皇甫轲勉力一笑,“眼下还是逃命要紧,李延昭在教中多处布下了陷阱,你们随我来,我带你们出去。”
皇甫轲带着成渊和为夷,一路避过各种陷阱机关,来到通往凤栖山的另一处下山口,这里地势开阔,不远处就是一大片断肠草花海,放眼望去一大片绚烂冶艳的断肠草映着残阳如血,场面蔚为壮观。
出路就在眼前,成渊转过头去,望着为夷的侧脸,将他的手紧紧地握在掌心。为夷却满面忧色,小声道:“不知道长风哥哥怎么样了……”
“他不会有事的。李延昭要杀的人是我,长风一旦亮明身份,他就知道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不会继续穷追不舍。”成渊捏了捏为夷的手掌心。
皇甫轲也安慰他道:“不错,比起他,你们才是最危险的。你们能够安全脱身,就一定还有再见面的时候。”
为夷点点头:“皇甫哥哥,你也要保重,赶紧把伤养好。”
成渊抓着为夷的手道:“此处不宜久留,我们赶紧走吧。拖久了恐怕要生变故。”
“也是。那么皇甫哥哥,我们这就先告辞了……”
“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