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掌门!你怎么来了?”为夷一见来者是皇甫轲,眼睛顿时一亮,皇甫轲走上前去,用早已准备好的备用钥匙打开束缚为夷手脚的锁链,低声道:“你父亲还有成渊来了。”
自从那日两人在密室见面之后,为夷全身的血污已经被清洗得干干净净,加上李延昭没有再为难他,所以身上的伤也都好了七七八八,只是因为手脚被锁了数日,关节处有一些红肿,磨破了皮。
为夷一听这话,表情亦喜亦忧,他抓住皇甫轲的手道:“他们现在怎样?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皇甫轲见为夷身陷囹圄,听到别人前来搭救自己,第一个想到的却不是自己,而是对方的安危,内心暗暗感叹不愧是谢问的弟弟,实在是一个有情有义之人,于是安慰他道:“放心吧,我自有安排,他们不会有事的。眼下最紧要之事还是先让你脱身。”
为夷两眼放光,点点头道:“嗯!皇甫哥哥!我都听你的,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你怎么叫我哥哥?”皇甫轲听他突然改了称呼,竟一时有些不习惯。
为夷赧然一笑:“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和皇甫哥哥十分投缘,虽然你是我哥的师尊,不过年纪看起来与我哥相仿,我叫你哥哥,你不会生气吧?”
好个与你哥年龄相仿,我比谢问足足年长十岁,皇甫轲在心里苦笑。不过他倒是不讨厌为夷这种自来熟的个性,欣然点头:“当然不介意。有你这样的好弟弟,我自然也是开心得很。”
“太好了!”为夷一把抓住皇甫轲的手道,“皇甫哥哥,我们现在去哪儿?”
皇甫轲走到密室的一角,那里杂七杂八地堆着各种各样的杂物,其中还有一副石棺材,皇甫轲将石棺材的盖子推开,扑面而来的灰尘令他微微蹙眉,他转头对为夷道:“虽然有点脏,但要暂时委屈你在这棺材里躲一阵子了。”
“好说!”为夷立刻明白了皇甫轲的意图,二话不说点头答应,“反正我身上本来就已经够脏的了。”
待为夷钻进棺材里躺好之后,皇甫轲将石棺材的盖子掩上,只留一道缝隙。
皇甫轲摸着棺材盖叮嘱道:“记住,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出来,也不要发出声音,知道了吗?”
“知道了,皇甫哥哥!”为夷在里面应道。
皇甫轲将石壁上悬挂着的一副鸣镝弓箭取下,走出密室,却没有关门,在门外等了大约一刻钟,似有沙沙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皇甫轲侧耳细听,知道来者就在附近,于是朗声道:“既然来了,那就不要藏头露尾,赶快现身吧。”
紧接着,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地从暗处走出。
“你就是成渊?”皇甫轲盯着眼前之人,那人一身黑衣劲装如墨,面戴着鎏金面具,皇甫轲皱着眉头道,“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我就是成渊。”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在皇甫轲面前摊开:“你若不信,有此信为证。”
皇甫轲定睛一看,那人手中拿着的正是为夷亲笔书写的绝笔书。
“这下你该信了吧。为夷在哪儿?”
“李延昭为了抓你,在这凤栖山布下天罗地网,你既然来了,可就插翅难飞了。”
成渊嘴角微微上扬:“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不必拐弯抹角,有话直说。”
“既然如此,那便有劳了。”说罢,皇甫轲提弓搭箭,随着一声尖锐的哨音,鸣镝箭一飞冲天。
成渊没料到皇甫轲竟做出如此举动,声音僵硬地道:“司衡真人!你这是做什么!?”
皇甫轲丢开弓箭,低声道:“别问这么多,接下来的事,照我说的去做。”
成渊:“……!?”
话说那李延昭听到皇甫轲发出的鸣镝箭,立刻带领数名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