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偷梁换柱

道:“阿朔也要听大哥哥弹琵琶。”

    谢问一愣,忽然笑出声来,刮了刮阿朔的鼻子道:“你这小傻瓜恐怕连五音都还认不全吧?对你弹琴不就是对牛弹琴么。”

    阿朔理直气壮地嚷嚷道:“阿朔才不是牛,阿朔就是阿朔。”

    “好好好,阿朔不是牛。”谢问笑道,“等到了南华山,大哥哥就弹琵琶给你听。”

    阿朔皱着眉头道:“可是,我们还要走多久才到南华山啊?”

    谢问掰指头算了算:“按咱们这个走法,大概还得两三日吧?”

    “那么久啊?”阿朔鼓着腮帮子道,“大哥哥不是会飞吗?为什么不飞过去呢?”

    没想到阿朔还惦记着这茬,谢问笑道:“大哥哥飞不了这么远。”

    阿朔又望向一旁的皇甫轲:“那大哥哥的师尊能飞得了这么远么?”

    一直作壁上观的皇甫轲没想到阿朔会突然把话题抛向自己,愣了一下,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谢问连忙替他打圆场道:“就算师尊能飞也带不了咱们这么多人啊。”说着抬头对皇甫轲使了个眼色,皇甫轲这才点了点头,和颜悦色地对阿朔道:“两三日一转眼就过去了,你再忍耐几日,很快便能听到你谢哥哥弹琵琶了。”

    听到连皇甫轲都这么说,阿朔也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接受了现实。

    众人昼行夜宿,到了汴州,再北渡黄河,第二日便到了濮阳,这里已经是南华山地界,出了濮阳城之后再一路向西,就到了南华山脚下。此时天色已晚,于是众人便在南华山脚下的一间客栈中借宿一宿,准备明天一早上山。

    刚进客栈时,客栈里空无一人,唤了几声店小二才匆匆忙忙迎出来,招呼众人落座。谢问等人在初冬的寒风中奔波了一日早已人困马乏,谢问点了一桌好菜,再让店小二燃起暖洋洋的围炉,饭菜上来之后,五个人便围坐在一起大快朵颐起来。客栈中除了他们以外没有别人。吃到一半,外面又进来一人,那人腰间悬着一柄剑,身穿墨染白衣,头戴一顶宽大的斗笠,帽檐压得很低,令人看不清他的容貌。那人落座后只要了一壶温酒,几碟小菜,就坐在角落里自斟自饮起来。

    起初谢问也没有留意,吃到一半忽见皇甫轲神色有异,时不时用眼睛瞟一眼邻桌,谢问有些好奇,顺着皇甫轲的视线望去,只见他们背后那个坐在角落里的男人虽然压低了帽檐,但是一双凌厉的眼神一直打量着这边。

    难道是朝廷的刺客?谢问心里纳闷着,他回过头来,与皇甫轲交换了一个眼神,心里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谢问向来是个以进为守的人,他心想不管此人是不是刺客,亲自一探虚实便知,于是站起身来,将一盘肘子端起来,走到角落那人面前坐下,朗声道:“这位兄台,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闷酒多没意思,俗话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不嫌弃的话,小弟陪你一起吃?”

    那人听了这话,终于缓缓抬起头来,这人外表看上去平平无奇,但容貌却清俊儒雅,眉目疏朗。那人微微一笑,颇有礼貌地抱了一拳道:“相逢便是缘分,能与有缘人对饮,在下求之不得。请教兄台贵姓?”

    谢问心想对方若是刺客,肯定知道自己的身份,如果不是,那也无需避讳自己的姓名,便道:“在下谢问,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那人见谢问态度坦荡,便也大大方方地自报姓名道:“在下长风。昆吾派紫霄门下大弟子。”说着,他看着皇甫轲道,“若我没记错,这位穿白衣的道长应该是南华门的掌门,司衡真人吧?”

    皇甫轲点头道:“正是。”

    昆吾派的名号,谢问也是听说过的,昆吾派与南华门本属同宗,只不过后来因为修行处世理念不同才分道扬镳,一个成为了剑宗第一,另一个成为了气宗第一。与除邪惩恶,济世行善,积极插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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