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几块石头而退缩。
虽然还想不出具体的办法,但这至少帮我从极端的消沉之中注入了少许活力,我从沙发上站起来,开始环视整个客厅,迫自己立刻做些什么振奋起来,最后把视线停在了客厅里的那几个箱子上。
整理那几个箱子并不容易,当然我指的是钟野的那部分。他的衣服裤子真多,大部分都还是全新的没拆吊牌,被胡乱塞在行李箱里。我一件件把它们拿出来分门别类地挂在卧室的衣柜里,又把剩下的一些杂七杂八的日用品拿出来,这费了我不少时间,从他卧室里出来,我刚好听到学校那边午饭时间的铃声。
我把自己的两个箱子拖进另一个卧室,衣服就那么几套,叠好后仅一格衣柜就可放下,剩下的全是课本。很多,一摞摞地往书桌上搬,把书本一本本从箱子里拿出来的时候,突然久违的产生一种要去上课的错觉。
这一刻,我想我不得不承认,我很怀念那些坐在教室里听老师上课或发呆的时光。当然,我指的是那件事没发现以前。
“你在干嘛?”我的思绪被突然出现在门口的钟野打断。
他的声音嘶哑地严重,以至于一开口我都没听出是他的声音,受惊般的抬头去看门口,发现是他,身体本能的表示出对他的抗拒和反感,但我马上调整过来,换上一副友好的面孔,将手中的课本对他晃了晃,“整理下行李箱。”
末了,又强迫自己主动开口,“你怎么来了?”
但我的示好显然没有成功,因为下一秒,他马上阴沉着脸,用他那极度嘶哑的嗓音呛道,“我为什么不能来。”
看来他现在的心情很不好。我小心揣测他的心思,把书本很快放到书桌上,然后走过去,试探着问他,“你嗓子怎么了,哑成这样?”
不待我走近,他已经率先转身往客厅处走,我跟在他身后,下意识往他受伤的那条胳膊看。那里换了新的绷带,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只过了一晚,估计好不到哪里去。我快步走到他身旁,又问他,“你手怎么样了?”
他这才转头看我一眼,张张嘴,最后还是没说话,只摇了摇头又继续往前走,最后坐到了沙发上。
我跟上去,向他道歉,“对不起,我太冲动了。”
心想我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你总该理我一下了吧。
他果然开口了,但仅仅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下茶几上放着的快餐,对我说到,“吃饭。”
我不敢拂他的的意,虽然还不饿,但还是立刻坐到茶几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很快打开袋子,开动以前又问他,“要一起吃吗?”
他没作声,身子往后靠在沙发靠背上,低着头看向手机,一副完全不想再和我说话的样子。
我无趣地拆开筷子,打开餐盒的时候才发现竟然是熟悉的学校食堂饭菜。
“你从学校买的?”我感到惊喜,拿起筷子迫不及待夹了一块红烧茄子丢进嘴里,发自内心地感叹,“还是学校里的茄子最好吃。”
刚才还在怀念学校里的生活,转眼就吃到了食堂餐,算得上心想事成,我感到满足,一口气就着白米饭吃了很多,期间忍不住劝旁边人,“你真的不吃吗,很好吃啊。”
他仍无动于衷。
知道他就是这种心情阴晴不定的人,我并不觉得气馁,吃到后面,夹起最后一块酿豆腐,问他,“要尝一块吗?不吃的话,我要吃完了。”
说完,筷子往嘴里送。
他很快抬起头来,视线随着筷尖上的豆腐移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见他终于有反应,往嘴里送的筷子停下来调转了个方向,朝向他,问道,“要吃吗?”
本意是他如果要吃的话就放到他面前的一个空盒子里,但伸过去的筷子才到一半,却看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