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城墙上,祁水上校新贴上的盗匪通缉令被撕去大半,只剩下斑驳的纸糊痕迹。而此时的少校正在宽大的铁床上做着戮贼的美梦,半睡半醒间只觉胸口发闷,睁眼只见一张毛乎乎的脸正眼冒绿光口角流涎地瞪视自己,腥气扑鼻。
“啊”惊恐让睡意顿消,军旅生涯遗留的血性让他第一时间去摸枕边刀。
“冷静。”
声音的主人有着低沉优雅的声线,像月光般冰冷又具安抚力,竟让人分不清是好意或威胁——
“不然它会撕开你的脖子。”
在卧室的暗处,月光臣服的地方,交叠双手坐在冷硬的高背木椅上的年轻人,身边逡巡着眼烁绿光的野兽。祁水上校苍白面孔上的冷汗一时滚湿了脖颈。
不消片刻,府内家眷亲兵尽数捕获,雷诺一边抛玩着官印,一边搜罗着书房里有用的资料——不用的丢地上,有用的丢书桌——一时间纸片满天飞。“你想干什么?”被捆绑在椅子上的少校虽然神色苍白却不失威严,“绑架官员,私掌政权,你这是大逆不道的行为!”
雷诺脑中正盘算着全盘接受祁水的计划,对于祁水少校的询问却依然礼貌回应:
“哪里,为斯比亚人民尽绵薄之力,本来就是我分内之事。”
“”
此后祁水上校对雷诺采取非暴力不合作的策略,无论对方威逼利诱只当自己是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