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瘾

挽起,露出后颈柔和的曲线;有时她只是抱膝坐在窗边,望着雨发呆。直到某个无风的夜晚,季砚川看到她把脸埋进掌心,肩膀微微颤抖。

    他以为她在哭。

    直到她抬起头,潮红的脸颊贴上冰凉的玻璃,手指滑入睡衣裙摆——

    季砚川的钢笔在文件上划出长长一道墨痕。

    他本该拉上窗帘。

    可直到对面灯光熄灭,他的视线都没有移开。

    回国后,季砚川在画廊偶然看到《雨巷》系列。灰蓝色的调子,潮湿的街道,路灯在水洼中的倒影被拉长成扭曲的色块——像极了伦敦那扇雨夜中的窗。

    “画家不露面?”他问经理。

    “是的,阮小姐很…低调。”

    季砚川用指腹摩挲画作右下角那个铅笔写的“l”,忽然想起那个东方女孩颤抖的肩线。

    “告诉她,”他放下咖啡杯,杯底在玻璃桌面上磕出轻响,“我要见她。”

    季砚川站在客厅中央,指尖还残留着阮眠画册扉页的触感。

    “你的画里全是雨。”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但每次下雨,你都会拉上窗帘。”

    阮眠的背脊僵住了。她缓慢地转身,瞳孔微微收缩——他怎么会知道?

    季砚川向前一步,皮鞋踩在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伦敦,肯辛顿区。”他每说一个词,阮眠的脸色就苍白一分,“你住在对面那栋楼的17层,画架摆在落地窗前。”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揪住围裙边缘,指节发白。那些被窥视的夜晚,那些隐秘的自慰,那些连她自己都记不清的雨天——原来全都被这双灰色的眼睛尽收眼底。

    “你跟踪我?”声音细如蚊呐。

    季砚川忽然笑了。他从大衣口袋取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时铰链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里面是一枚戒指,戒托做成荆棘缠绕的样式,中央嵌着一颗罕见的灰蓝色钻石——像极了她画中最常使用的那种色调。

    “我要你。”他说得直白,仿佛在谈论一幅待售的画作,“不是作为收藏家,而是作为……”

    “疯子。”阮眠打断他,后退时撞翻了颜料架。钴蓝和赭红泼洒在地板上,像一场微型爆炸。

    她转身冲向卧室,却在碰到门把的瞬间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箍住腰肢。季砚川的气息笼罩下来,带着雪松和皮革的味道。

    “放开!”

    “你知道我做不到。”他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从看到你在窗边自慰的那晚开始。”

    这句话像刀锋划开伪装。阮眠剧烈挣扎起来,指甲在他手背上留下几道红痕。季砚川吃痛松手的刹那,她摔进卧室,反锁房门的声响在公寓里回荡如枪响。

    背靠着门滑坐在地,阮眠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大得可怕。门外,季砚川的脚步声停在咫尺之遥。

    “我会等你。”隔着门板,他的声音变得模糊,“一天,一周,或者更久——我有的是耐心。”

    阮眠把脸埋进膝盖。

    地板上散落着未完成的画稿,其中一张被风吹到脚边——画的是伦敦公寓的落地窗,窗玻璃上隐约映出一个男人的轮廓。

    她一直以为那是自己的幻觉。

    卧室里安静得可怕。

    阮眠蜷缩在门边,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木地板上的颜料渍。季砚川的脚步声在门外徘徊片刻,最终停在了客厅的沙发旁。她听见皮革受压的细微声响,想象他正坐在她平时画画时常坐的位置——这个念头让她胃部绞紧。

    窗外开始下雨。

    雨滴敲打玻璃的节奏渐渐与心跳重合,阮眠盯着自己发抖的指尖,发现上面还沾着调色盘里的群青。这种颜色她总是用得格外快,像某种潜


    【1】【2】【3】【4】
  • 上一章

  • 返回目录

  • 加入书签

  •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