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那是他的初吻也是她的,两人意乱情迷,直吻到不能呼吸才喘息着分开。

    “不许让我找不着,我会担心的。”他搂着她在耳边轻轻地说,悬了一个下午的心此刻终于落地。他不知道,那以后还有一次更漫长更折磨人的寻找,花了他整整十六年。

    两人若有似无的情愫从这一刻产生了,原以为可以这样无忧无虑地玩闹下去,玩一辈子,然而一道圣旨击碎了他们的幻想。

    那天陵兰回到寝宫,看见桌上摆满奇珍还有一本画册,密封的搁在一旁。这些都是煜皇的赏赐。

    “小姐,明儿就是你十六岁的生辰了。”奶娘并没有显露欢乐神情,却反常地落了泪。

    “奶娘怎么了?是不是吃坏了肚子,疼得哭啦?”她扮了个鬼脸,把一疋漂亮的织锦缎子披在身上。

    “小姐你真的不介意吗?过了这个生日,你就成了兰昭仪了。”

    “我本来就知道呀!有什么介不介意的?”天真的她傻呼呼地笑。

    在她的生辰之日被封为昭仪,这事皇帝伯伯先前就向她提过了。

    “你要跟皇上圆房了”奶娘若有所思的瞧着那本密封的画册“知道什么是‘圆房’么?”

    陵兰终于从奶娘哀惋的眼神中发现了不对劲,走过去打开那画册。

    只看了一眼,就愕然阖上——那里边的图,y艳缠绵,惹人脸红心跳。那是一册春宫图。

    “奶娘你是说我要和皇帝伯伯这样?”她愣愣地问。

    “是。”一向多语的奶娘,这回只用了一个字来回答她。

    陵兰冲到院子里,感到一阵恶心,吐呀吐,几乎要把晚膳时吃的东西全吐出来了。要她跟那副衰老的身躯做那样的事她宁可被凌迟处斩。

    那天晚上,闪电划破长空,风很大,雨就要下了。

    陵兰怀里揣着那册令她感到羞耻的春宫图,朝未流云的寝宫走去。

    他还没有睡,烛光摇曳,像在看书又似在沉思。门上的响动让他一惊,站立起来。

    “明天是我十六岁的生辰了。”陵兰背对着夜空说,闪电把她的影子映成一片发亮的孤叶。

    “我知道”他低下眼。

    “你早就知道?知道这一天意味着什么?”她近他,他抬起那双不会对她说谎的眼睛。然而他的眼神让她失望,并且刺痛了她。“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兰,他是我的父皇,没有人敢反对他”未流云想辩解。

    “包括要我跟他做这样的事,你也不反对?”狠狠一掷,将春宫图掷到地上,缠绵的画面骤然摊开,赤o的躯体像是当头一棒,打断了他的辩解。

    他忽然紧紧搂住她,把她抵至墙边深深地吻她。没有往日的温柔,只有无言的霸道带着凄厉的痛,像是道别,又像是一种忏悔。

    “云,要我吧,像这样”她指着那画册“我要把初夜给你”不知什么时候,大雨下了,也许是在他们深深拥吻的时候。但过于投入的人,没有听见。

    此刻,大雨仿佛在未流云心里冲刷着,冲毁了他所有的意志,最后一道防线像一道不堪一击的河堤,被这雨,冲垮了。

    他流着泪进入了她,吮吸她的吟,任由烈火燃烧彼此。

    那是她的初夜,也是他的。

    后来呢?

    樱桃不知道了。她只看见一条用来缢死嫔妃的白绫,飘在梁上。

    煜皇很仁慈,没有将这个背叛他的女子凌迟处斩,留了她一个全尸。但尸体埋在皇陵最隐蔽的地方,一个不让他的儿子找着的地方。

    宫里的人悄悄传着,西阁王未流云中了邪,竟然接下了远赴边关送死的战旗而且听信了一个术士的话,认为自己十六年后能跟兰昭仪重逢。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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