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都关着,冷不丁看着这么个人形的玩意儿,萧警官差点吓得尿分叉。
陆焉知留宿的第二天,萧警官追个连环杀人案,会议部署开到凌晨2点半,一回家,发现满屋子烟味儿,没吃完的炸鸡薯条已经散发出腌制的味道了,没喝完的啤酒洒了一桌子,电视里的球赛直播还没播完,陆焉知和阮骞一人一个抱枕全都睡在了客厅地板上。
陆焉知留宿的第三天,萧警官收拾好行李就去了萧略家。
“哥?”萧略手捧一杯焦糖玛奇朵,正在书桌旁修改教案,一派岁月静好。
萧荀双眼赤红,头发凌乱,胡茬冒了一圈,被他弟一衬,他就像垃圾箱里捡来的哥一样,咬牙切齿道,“我要在这住两天!”
萧荀没回家的第7天,整整一个礼拜,阮骞这根粗神经终于意识到,有人离家出走了。
但陆焉知已经完全在他家小区这片混熟了。
“小伙子,你刚搬过来吧,晚上和我们一起锻炼身体吧?”小区就这么大,你这天天晚上散步,一圈又一圈地绕着走,特别破坏我们广场舞队形。当然,这一句老太太并没说出口。
陆焉知条件反射拒绝道,“我晚上还有事……”
“你能有什么事,我看你每天晚上都在这瞎溜达。”老大娘心直口快。
于是阮骞找过来的时候,刚好看见陆焉知在大爷大妈的队伍里跳广场舞。
这人身高腿长格外显眼,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放不开,所有的动作都伸展不到位,再加上丧着个脸,四肢又不大协调,阮骞一时间想不出来什么画面能比陆焉知还辣眼睛。
他正想着,视线不经意往陆焉知旁边一偏,就发现了更辣眼睛的了。
沈辞本人虽然成功连任了总统,但他脑袋上的头发大概是和他没谈拢,说什么都要退休,沈辞不接受秃顶这个事实,于是他干脆剃光了,皎洁满月一映衬,他这个头亮得宛如一汪清泉。
此时此刻,这位日理万机的总统先生正在和陆焉知并排跳广场舞。
在沈辞第三次不慎踩在陆焉知脚上之后,陆焉知故意一个伸展动作,一巴掌糊在沈辞光洁无暇的脑袋上,啪得一声响之后,陆焉知装作这才看清旁边儿是谁的模样,惊讶道,“总统先生!您怎么在这?”
总统先生被这一巴掌拍得眼冒金星,他侧过头看着金星点点中的陆焉知,“长假都放5年了,陆市长,该回摩诃了吧?”
陆焉知听明白这人怎么个意思,一个大跨步试图踩在沈辞脚上,没想到这老头儿老当益壮跳开了,他收回腿,跟着四二拍的广场舞扭得直顺拐,“鸭子不想上架,您别硬赶。我不是这块料。我就想退休。”
沈辞好歹是个胳膊腿协调的,他瞥了眼又像跳大神又像舔着电门了的陆焉知,皱眉道,“你才40就退休?”
“放屁!”陆焉知脑门蹦出几条青筋,怒不可遏,“老子33!”
这嗷唠一嗓子可把大爷大妈吓得够呛,陆焉知索性不跳了,一转头,发现阮骞坐马路牙子上正欣赏他跳舞,这倒不要紧,那一排还坐着萧略萧荀兄弟俩,萧荀笑得趴在他弟肩上,感觉快要栽过去了。
这时,陆焉知特别有善心地一推,将萧荀仰面推进了草丛里。
萧荀躺在草丛中,隐隐约约嗅到刚施过肥的奇异味道,一个猛子蹦起来,十分狂躁,“我真是忍很久了,我能跟这姓陆的单挑么!”
萧略和阮骞突然迸发出惊天的默契,异口同声道,“不,你不能。”
“沈老先生!”这公众场合,陆焉知喊他总统也不合适,他见沈老先生看过来,继续高声喊话,“晚饭过点了,你留下吃夜宵吗?我们家杂毛儿煮奶茶很好喝。”
沈辞从广场舞大队伍中走了出来,看见这几个年轻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