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漏,他再次看了看表,“我还有15分钟时间,骞哥,胭脂有没有什么话,要你传给我?”
阮骞嘴唇一张一闭,除了发出一个“额”的音,什么都没有。
阮骞把自己憋得脖子上冒青筋,萧略看他实在难受,于是开口解围道,“骞哥,你要是忘了,也没事。”
阮骞深呼吸一口气,青筋下去,他终于开始出声,语调怪异,像被人拿刀架着被迫营业,“黄昏吹着风的软,细雨点洒在花前。你是夜夜的月圆。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在梁间呢喃,萧略,陆焉知说,你也是他的四月天。”
“……”
萧略噗嗤笑出了声,又摆摆手,“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笑的,其实我……非常感动。”
他想起阮骞以前给他看过茶全年轻时的照片,于是开口问道,“骞哥,你手机里存胭脂十几岁时候照片了么?”
“有啊,我找找。”阮骞翻着照片,划到陆焉知,他坏笑着递过手机给萧略看,“这张这张,也不知道他什么毛病,打架非得穿个风衣,不管多热都不脱,那天跳栅栏走的时候,他风衣太长,铁尖尖刮风衣上了,整个人都挂栅栏上下不来。”
照片上,陆焉知看上去最多十七八岁,头发短的就剩下一层青茬,基本就是寸头,但好在他脑袋的形状好看,驾驭得了。
“他偶像包袱太重。要么是在装逼,要么就是……”阮骞学着陆焉知的样子微微皱眉,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幽幽开口,“你看我帅么。”
表演完毕,阮骞还强调道,“真的,他虽然不说,但他摆pose时心里肯定是这么想的。”
萧略笑得快要翻过去,照片接着往后翻,他注意到某一张,陆焉知手里拿着的黑色甩棍,开口问道,“这个,没见胭脂用过。”
“他用不惯。就是图个新鲜。是充电的,我那还剩好多,你要么?”阮骞说道。
萧略点了点头,“要。”
阮骞继续往后翻照片,一不小心翻出一张萧荀,连忙尴尬地收回手机,站起身,“你到点了吧,我也走了。”
………
沈辞比陆焉知想象中普通。
这人不怎么说话,打量了一会儿陆焉知,就去盯电视里的新闻了。
留陆焉知一个人在原地尴尬。
“咳,沈部长,我嘴笨,你有什么事随便吩咐我,缺什么了找我……”
“安静。”沈辞说完,陆焉知立即把自己调成静音。
电视里关于教育改革试点的这条新闻播完,沈辞转过头看向陆焉知,“萧星文的小儿子很有意思,想法天马行空,虽然我觉着他根本就是瞎胡闹。”
陆焉知想接话,怕沈辞没说完,于是停顿了两秒,他刚想说,沈辞就继续说道,“我那天想跳河,他告诉我不要买一送一。其实我这边儿早就已经是绝路了,跟着他胡闹看看也没关系。只是,我挺好奇,是谁给他织的梦。”
沈辞再次上下看了看陆焉知,眉头微微一皱,刚要评价,陆焉知马上特别有自知之明的接话道,“我就普普通通一帅哥,您也看到了,让您失望了……”
手机铃响起来,吓了陆焉知一跳,他小心翼翼请示沈辞,“不好意思,沈部长,我可以接个电话么?”
沈辞点了头。
陆焉知这才接通电话,那头负责传话的摩诃雇员语气犹豫,“King,百合说那架直升机给他用……”
陆焉知想了想,道,“给他。”
“他还说咱们那架已经好几年了,很多零件的技术不够先进不够实用,要大改……”
陆焉知又想了想,开口,“他要多少钱就给多少。”
挂了电话,陆焉知迎上沈辞视线,规规矩矩但略显拘谨地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