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站成一排,看着陆焉知亲手洗车。
“没事,挺久没见它。”水枪将车上的泡沫冲刷干净,那辆改装后的凯迪拉克露出了原本模样。
车前脸的位置没有牌照,那里单单有一枚血滴形状的红色标志。
这辆车是摩诃总治安官的座驾,别说防弹,强化钢板装置使它可以抵挡炸弹。轮胎采用了防扎技术,即使车胎损坏,仍能保证行驶。
就是总统座驾的安全系数也不一定能跟这车比。改这车花了三年,这是茶全生前的座驾。陆焉知在茶全死后一直没动它。
高压水枪举了挺久,陆焉知胳膊发酸,端着水枪的手不慎一偏,迎面喷了离他最近的郎书桐一脸一身。
郎书桐没有出声,水流进眼睛里,他抬手抹了一把,站那儿没动。
为了掩饰尴尬,陆焉知直接把水枪放到郎书桐手里,道,“车洗干净,晚些时候,给萧略送过去。然后你就留在他那一段时间。”
郎书桐点了下头。
陆焉知还约了况忠仁见面,阮骞那事儿没着落,他得去看看未来的总统先生葫芦里卖什么药。
女秘书把陆焉知请到了会客厅,“陆先生您在这里稍等一下。”
陆焉知有点无聊,盯着况忠仁女秘书瞧了一眼,腿没Amy长,腰没Amy细,也没个笑脸。对了,摩诃城陆焉知办公室那女秘书叫Amy。
他又等了会儿,开始百无聊赖地摆弄起桌上印着况忠仁半身照的宣传手册。
门被推开,陆焉知抬头,笑意僵住,他看见了萧略。
“况议员很忙,有事可以和我说,我帮你转达。”萧略说。
“我怎么看是你更忙?”陆焉知笑了一下,手里正摆弄着的手册被他‘啪’地一声摔在桌上,“我读的书少,不知道摩诃城的红心,还得为选总统费心费力。”
萧略手里拿着一卷铜版纸,他在陆焉知对面坐下,将纸在桌上铺开——那是摩诃城的地图,上面清晰地标注了摩诃城所有的娱乐场所。
摩诃城是整个国家唯一赌博合法、大麻合法、色情业合法的地区,它的巨额收入也都主要是这些产业所赐。
“四区我不动。”萧略的手指沿着地图上的高速路划向二区位置,“不夜城,和俱乐部,我帮你打理。”
陆焉知没说话。
萧略起身从冰柜里拿了人造血,倒进杯子,放到陆焉知面前,“你考虑一下。”
会客厅里面的门连着的是况忠仁办公室,陆焉知扫了眼那扇紧闭的门,猜况忠仁就在这,索性提高了音量开口道,“况议员,那些财阀撑不住,你这边儿大选需要钱,您张嘴管我要,我肯定全力帮。让你养的狗来和我谈,不合适吧。”
“哦。”萧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挂上温和笑意,“看来总治安官先生之前是被狗操了这么多年。真是辛苦了。”
“操!”陆焉知腾地站了起来,端起杯子,劈头盖脸泼了萧略一身血,顺手把茶几也掀翻了。
玻璃碎了一地,会议厅里那女秘书被吓得连连尖叫。
外边动静太大,终于将里屋的况忠仁引了出来,这人先是看了眼被泼了满脸血的萧略,而后叹了口气,“小陆,你这暴脾气,真该收一收了。”
“对不住,收不了。”陆焉知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又整理了下袖口,抬眼看向况忠仁,“况议员,我们和您这些搞政治的不一样,讲究没那么多。”
门再次被踹开,穿着摩诃雇员制服的一群人冲进屋里,打头的杨乐苏直接掏出枪磕上况忠仁的脑袋!
况忠仁神色未变,他站住不动,注视着陆焉知,“这样开玩笑不合适吧?”
陆焉知从地上捡起来被他摔得剩下个完整底座和半个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