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吃糖!!!

现在绝不能在这。萧略想。

    “19楼不够高。摔得不疼,对吧?”他伸手摸上对方的脖子,指腹沿着这男人的喉结磨了磨,动作变得色情起来,“人往高处走。我也不能免俗。我陪了你这么多年,什么也没有。你真当我无欲无求?况忠仁一句话,我就是红心。看,就这么简单……”

    话音未落,陆焉知一耳光扇了过来。

    仿佛刚刚打人的不是他一样,陆焉知捏着萧略下巴把人脑袋扳回来,逼着对方看向自己,这才开口,“你重说。”

    “好,我重说。”萧略低低地笑出声音,他凑近陆焉知,近得可以听见陆焉知的心跳和呼吸,萧略舔了舔这男人的耳朵,低声问道,“你是不是被操上了瘾?”

    萧略被陆焉知一把推了出去。

    白昼的副作用越来越强烈,所有的感官刺激似乎都被放大了。

    他发现自己滚到了桌角,手刚好压在之前那把匕首的刀刃上。

    萧略的手没动,他能感觉到掌心传来尖锐的疼痛,他微微侧过身,手蹭着那把刀往身后移,眼睛自始至终都在陆焉知身上,“出去吧,给自己留点体面,总治安官先生。”

    陆焉知似乎没有发现萧略的小动作,他站起身,没什么太鲜明的表情,终于宣告放弃一般,低低地开口,“好。”

    而后是关门的声响。萧略呼出一口气,这才将身后的手拿出来。

    他的掌心鲜血淋漓。他用袖口擦干净血迹,掌心没有伤口。

    鲜血淋漓。

    陆焉知站在门口。他本就没打算走。

    他看到了萧略手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脑子里走马灯一样,想起第一次见萧略的场景,半岛路266号后门,雨很大,这小子说,和父母吵了一架,心里闷出来散散。其实那天萧略父母双亡,根本就不像他说的那样轻描淡写,只是他认出自己是类人,天快亮了,类人见不得光,他怕再耽误下去,身为类人的自己会有危险。

    那次车祸,萧略把他骗过来,告诉他,瑞城到这儿差不多两千海里。最后这两米,要他自己走过来。

    还有那首被改成歌的情诗:黄昏吹着风的软,细雨点洒在花前。你是夜夜的月圆。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在梁间呢喃,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那些人杀了他。在海葵国,谢少艾在那边说,‘陆焉知,你有心理准备,他中枪位置是心脏’的时候。

    尽管如此,他还是要来自己身边。

    “对不起。”萧略转过头看向陆焉知,再次重复道,“对不起,胭脂,对不起,我已经死了。”

    陆焉知想起电影里那些婚礼誓词。

    你愿意和他结婚,从今以后爱着他,尊敬他,安慰他,关爱他,保护着他吗?

    我愿意。无论环境是好是坏,是富贵是贫贱,是健康是疾病,我都会爱你,尊敬你并且珍惜你,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死亡,也不能将我们分开。

    脸上冰冰凉凉,视野一片模糊,只剩下萧略俊秀的身影。

    精神上最痛,大概是亲眼见到茶全尸体那时,肉体上最痛,无非是被剥皮那次,但这两次,陆焉知都没哭。

    萧略第一次见到这男人流眼泪,他的心被狠狠剜了一刀,手足无措地开口,“对不起……”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

    萧略伸手,想擦对方脸上的泪,却被陆焉知一把推到了墙上,这男人看着他,“萧略,你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

    “陆焉知,你想要什么。”萧略反问道,他伸手将陆焉知抱住,手指温柔地梳理对方的头发,声音轻柔而坚定,“我有的不多,都可以给你。没有的,你等我,我抢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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