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最后一个,萧略下意识去扯遮光布,扯到手里,发现一整卷布料只剩下不到半米长。
“唔……你们是谁,到底要抓我们去哪儿!!!”
老人瘦瘦小小但中气十足,萧略加大力度摁着这位一脸惊慌的老大爷,抬起头看向敬老院那些护工,“谁备了遮光布?”
6点42分。
“遮光布……我宿舍里还有一些。”
女看护生着一张漂亮的混血长相脸孔,皮肤有点黑,她朝着萧略甜甜地笑,“先生,你的戒指好漂亮,我以前在河里做工挖钻石,眼睛比什么仪器都准,你这颗是真的黑钻,给我吧?”
萧略听明白什么意思,开口,“我要先看见遮光布。”
女看护摇了摇头,“不行,先给我戒指。”
一旁的谢少艾调转枪口对准这女看护,“去拿出来!”
黑洞洞的枪口似乎并不能震慑到这个小姑娘,她甚至朝着萧略往前走了一步,“你们看着像来救人的。”
她弯下腰朝着萧略伸出手,眼神变得有些疯狂,“我不会骗你!把钻石给我,你看看我,我还这么年轻,我需要钱,我想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我需要钱!”
萧略摸了摸自己的戒指,而后把它摘了下来,手伸过去,戒指放到了女看护的掌心。
几分钟后,女看护守信地抱着一团皱巴巴的遮光布赶回来,她将遮光布交到萧略手上,随后趁乱溜走。
萧略打包好最后一个老大爷,将剩余的遮光布缠在温延身上,“来不及了,你自己转个圈!”
6点59分。
海葵国北部,乐园内。
注射器在架子里整齐地排成排,陆焉知随手抽出一支,盯着里面透明的注射剂,问身旁的郎书桐,“这是什么?”
“白昼。”这位前典狱长说道。
“做什么的?”陆焉知又问。
“试试不就知道了。”郎书桐说完,伸手飞快地拍了一下注射器,针头直接扎破了陆焉知手臂的皮肤。
“操!”陆焉知猛地甩开郎书桐,可还是迟了点,皮肤上冒了点血珠,可别把什么白痴病传染给他!
郎书桐从架子上重新拿起个注射器,给自己也扎了一针,然后他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对陆焉知说道,“我们不要在地下室,马上七点了,我们去地上。看看。”
“北门就要开了,出太阳了,我们是类人。”陆焉知提醒他。
“白昼,”郎书桐指了指刚刚的小型注射器,“类人毒品,能短时间加速类人自愈。”
陆焉知从不轻易相信别人,更不想跟这个憨憨一起在阳光底下被炸成肉酱。
天上一声巨响,薄屏电视正在实时直播外面的现状,覆在头顶的大铁盖缓慢开启——陆地上正在刮风,沙子洋洋洒洒从天而降,整个天空都变成沙尘暴天气特有的黄色!
七点整,太阳居然已经升起来了。
地下室的某个窗角缝隙,透过来一束微弱的光。
郎书桐像是证明给陆焉知一样,朝着那束光伸出了手。
陆焉知睁大了眼睛。郎书桐的手安然无恙。
郎书桐指了指楼梯,“去地上!”
陆焉知终于知道白昼为什么对类人来说是毒品,阳光铺洒一身的感觉太过虚幻,也太过美好,从手指尖儿一直暖到了心脏。
他抬起头。
天上的铁盖如那个冒牌大祭司所说,完全开启之后又自动闭合,‘咣当’一声,北门关的严丝合缝,空气中的沙土沉淀,狂风也安静下来。
陆焉知在原地站了许久,忽然开口问郎书桐,“白昼的副作用,是什么?”
没等郎书桐回答,他就知道副作用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