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两个随行保镖的陆焉知,心里想了个差不多,开口,“你的人在楼下封着商场入口吧,我们出去吧,别耽误别人买东西。”
正巧负责跑腿的保镖付完了钱,把装着钢笔的纸袋递向陆焉知。
他接过纸袋,推到萧略面前,“走吧,阿骞买了新车,带你去兜兜风。”
………
“阮先生好,阿答姐好。”萧略一一叫人。
坐后排的粉头发美少年朝萧略招了招手,“我觉着你有点和我撞款。”
“你想多了。”盘罗阿答瞄了他一眼。
阮骞换了辆四四方方的吉普,车里宽敞,陆焉知坐在副驾,后座上并排坐着萧略,盘罗阿答和雪厉。
车沿着海边路慢悠悠开,惬意气氛刚起个头儿,忽然有个骑自行车的大爷打着斜俯冲过来,差点儿撞上阮骞新车。
四个车窗本就都没关,大爷惊魂未定,他差点磕上的是副驾这侧车身,见着车里是一群年轻人,大爷双目瞪圆,“大半夜的,过除夕不回家,在外面瞎溜什么,还开的这么快!败类!家里没爹没妈啊?”
本来前边儿说得还挺好的,后边儿突然就开始不积口德。
阮骞也不是个好脾气的,况且他开得真心不快,被指着鼻子骂了这么一通,一急直接换了母语同人对骂,“#¥%……&*()*!!?”
大爷听不懂高棉语,声儿便更大了,“外国鬼子!到占城来不好好开车,本地人不是好欺负的,小子你下车!”
这大爷嘴里还嚼着槟榔,鲜红的槟郎汁溅在陆焉知肩上,西服上突然多了几个红点子,气得陆焉知一巴掌拍向阮骞后脑勺,“你他妈别骂了!他在我这边儿!吐我衣服上了!”
阮骞也发现陆焉知肩头被溅上的槟榔汁,自觉理亏,冷哼一声不再恋战,一脚油门把车开走了。
倒车镜里大爷扶着自行车,腾出只手指着他们,嘴唇一张一合,脑袋一抬一抬,显然是骂得不解气。
过了几个坡,减速带有些高,车身左摇右晃,后排的雪厉借着惯性往盘罗阿答身上扑。
“……”
盘罗阿答捏着雪厉手腕把人一推——差点砸着另一头坐着的萧略,她拨了拨自己头发,扫了眼雪厉,“滚。”
“不滚。”雪厉说着,抬手摸了摸盘罗阿答耳骨上的黑色耳钉,片刻后,他忽然眼疾手快摘下那个耳钉。
“傻逼,你又犯什么病?”盘罗阿答皱着眉,却没有把这小子推开。
雪厉看着盘罗阿答的耳洞长好,凑得更近了些,低声道,“你下面也一样,破了就长好,每次都要很用力才能捅破。”
被迫听全程的萧略,在旁边听得面红耳赤。
倒车镜里不堪入目,阮骞心烦意乱,照着倒车镜狠狠拍了一巴掌,劲儿忘了收着,不小心直接把倒车镜掰了下来!
“哟,有人生气了。”雪厉懒洋洋地坐直,笑出招牌一样的两个小酒窝,“前边儿那酒店,把我和阿答放下。有劳。”
车里安静下来,好半天,陆焉知替阮骞问了出来,“阿答,你喜欢他什么?”
盘罗阿答眨了眨眼,面无表情,“我不喜欢雪厉。”
“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盘罗阿答拿回雪厉手上那枚耳钉,直接在完好的耳朵上摁了进去,血丝顺着脖子流,她还是没什么表情,“我想和谁睡,就和谁睡。”
等盘罗阿答和雪厉下了车,车上一下子安静不少。
萧略只能打破沉默,“阮先生,你没事吧。”
正丧着的阮骞瞟了他一眼,“呵,我是阮先生,他是胭脂哥,这待遇真不一样,小子,你喜欢他吧?”
陆焉知在副驾驶摊着无甚反应。
萧略屏气凝神,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