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氛似乎毫无所感,她只是安抚性地在石青黎背后轻拍一下,看着梁予,声音软软的,语气放低柔和,“哥,我不该现在才告诉你。”
进入墓园后四人都很安静。
大哥把白菊放进墓边的石瓶,对着二老的墓深深叩头。
接下来便是排行老二的梁絮。
她跪下,石青黎跪在她身边。
梁予在后面,看着两人一起在墓碑前行礼。
梁絮11岁那年,父母在交通意外中双双遇难,算到今天,已经12年了。
十二年,长兄如父。十二年,她像个明明承受恩惠,却心中空荡的孤行者。
不知满足,只懂怨恨。她在父母面前静默忏悔。
梁予活成了两半,对娇娇宠溺,慈爱,无微不至;对梁絮忽视,克制,甚至躲避。
梁絮也活成了两半,表面是谦让,自立,心胸宽广;内里却是嫉妒,缺爱,心理变态。
最起码,她做到了扮演一个懂事的二姐。
她呼气,拍拍旁边男人的肩膀,跟地下的父母低语。
“这是石青黎。认识一下,可能以后我也会带他来见你们。也许一年,也许两年,也许几十年。”
她语气不甚正经,石青黎却看着面前的黑白合照,眨也不眨,眼眶红了一下。
“哥,我脚酸了。”梁娇倚着旁边的大哥,把重量分散到他身上。
梁予就让她靠着,逆光让梁娇看不清他的表情,男人静默如石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