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感情的冰雕,站在那里,使他全身发凉。
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要那么幼稚。门锁发出咔咔的转动声,她要走了。
她要离开这个意识在纪碣脑海里闪现的那一刹那,他就又控制不住地炸了。
几乎是秒粒之间,格黎感到一股剧痛,她头脑泛白,周围的物体在眼里模模糊糊的,像坏掉的老照片。
你不可以走。不修边幅的少年像一头野兽,他冲过来,将她扑倒在地上,摁着她的两条手臂。
纪碣。
她听见他沉重的喘息声,像生了病一样,你放开我。
不可以。
他不肯放开,执拗地盯着她的眼睛。
不放就不放吧,格黎后脑勺疼得不得了,脑子里翁嗡嗡地响,浑身都失去了力气。
光影由长变短,她一直别着头,纪碣摁着她,还是那副气喘吁吁的样子。
只有困住她手腕的力度才告诉她,他经历了怎样的心理变化。
终于,松了。
啪嗒啪嗒
眼泪落在地板上的声音,有几滴落到了她的脸上,她惊愕地转过头,正视他。
但是他把她的头掰开了,是很轻柔的动作。
他也终于从她身上站了起来,颓丧地面对着墙壁,你走吧。
声音沙哑,喉咙哽咽,纪碣将背挺得直直的,他不再哭了,泪流过的地方比之前更凉,我不会再缠着你了。
格黎慢慢爬起身,将自己整理了一番,她打开门,纪碣
周一来上学。
哈,纪碣简直要笑了,上个屁的学。
教导主任找过我很多次了,说,你再不去
我去。我他妈明天晚上半夜就去校门口等着开门行了吧。
她没了话,再见。
纪老板:你们看见我流泪满意了吗?!(`皿′)给我点珠珠啊喂(*'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