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抓住他手腕的一刹那,司澄是真的动了要将他锁住藏起来的心。不过是在瓷碗碎开的那一刻回过神,硬生生地收敛住暴虐的情绪勉强装出了一副和以往无异的模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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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时候,等等,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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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男人看不到的被衾之下,少年白皙的手掌心早已经被自己硬生生抠出了一道道血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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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着暖炉的内室之中,窗棂半掩,帘栊微扬,袅袅熏香细染,棋子落在棋盘上清脆的响声打破了屋内短暂的安静,伴随着男子清悦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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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姑娘的事我已同少庄主说过了,明日应该就能让她见到刘庄主。不过阿争...”指间的黑子落下,霍泽轩抬眼看了下对面执子的人,眉头微拧,似有顾虑,“那萧姑娘所说当真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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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白子应声落到棋盘上。看了眼交错的棋子,霍争嗯了一声,“应当是真的。”说着,觉得自己说得有些敷衍,端起一旁的茶盏轻呷了一口又道,“萧素婉的傲霜刀跟所习的功法做不得假,帮她找到师父于我而言并无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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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能找到倒好...”霍泽轩清隽眉眼仍有些郁色,轻叹了口气,“本以为终于碰上了柳氏的人,却只是个外姓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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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争不语,似是正兀自走神,凝神片刻才顺着霍泽轩的落子跟着下了一子,结束了这场对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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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泽轩看着胜负已定的棋盘眸里闪过一抹暗芒,脸上挂上清风和煦的微笑:“阿争棋艺长进不少。”话音刚落,看见云栖提着食盒走进来,霍泽轩转头了看了眼帘栊和窗牖缝隙外的天色,回过来朝霍争柔声道,“都这时辰了,阿争留下来用过晚膳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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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争低头仍看着棋盘,闻言抬起头,歉声婉拒,“多谢兄长,不过我院里还有些事要处理。”言罢,又和霍泽轩寒暄了记几句后便站起身朝坐在软椅上的人告辞,“那我就先回院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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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间,云栖正将食盒里的菜肴往桌上摆,见霍争往外走,不禁问了声:“二公子这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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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男人朝自己颔首后径直离去,似是真有急事,云栖挑了挑眉倒也没放在心上。直到将最后一碟菜摆放好,忽地想起方才在厨房听到的闲言,脑海里闪过霍争那张沉稳英俊的脸,看着案上那堆精致的菜肴,目光里带了点讶异,奇道:“难不成传闻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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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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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帘轻响,掀开珠帘走出来的青衣男子面色温和,看着桌旁的少年,凤眸内却不见一丝笑意,“云栖,你可是听到什么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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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梓岚这地界又冷了不少,戌时过半,外间天已黑透。书房里早早地点上了灯烛,烧着暖炉的屋内温热干燥,身形清瘦高挑的男子坐在漆木书案后的圈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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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嗒,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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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白皙指尖轻敲着案面,霍泽轩视线落在桌上生着袅袅白烟的檀香炉上,耳边响起晚间时云栖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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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去厨房的时候听见二公子院里伺候的婢女在同旁人聊天,说这些天那司澄非得二公子守着才肯吃饭。
——当时我还在想,这怎么可能。二公子就算脾气再好,也不至于这么纵容一个随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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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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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眸微敛,霍泽轩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