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摇头想要逃离这种眩晕,他看着不远处男人手臂上蜿蜒的血色,混沌模糊的视线里却似乎有什么画面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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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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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司澄呼唤自己的声音,霍争以为是少年终于忍不住要发作了。心中一叹,转过头便想要劝慰对方,不想视线刚一转到门口,看到的却是司澄无力倚着门框缓缓往下滑落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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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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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争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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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憩中醒来得知霍争已经回到梓岚安排的院子了之后,霍泽轩略微有些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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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跟着二公子的那个司澄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发热昏过去,二公子就先带人回去了。”云栖收拾着桌上的药瓶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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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澄?...啊,阿争那时捡回来的那个孩子。”被云栖这么一提醒,霍泽轩像是终于想起了一直守在霍争身边的那个少年,苍白俊秀的脸上泛起一丝浅淡的笑意,“原来已经长这么大了...”随即想到云栖的话,不由又问了声,“怎么好好的突然发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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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也奇怪呢。”说起这个云栖也有些纳闷,先前在山门前看到司澄的时候,那家伙可不像是生病的样子。继而突然忆起取血时司澄那双赤红的眸,少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嘟囔道,“瞪人的时候倒挺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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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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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霍泽轩疑惑的看过来,云栖瘪瘪嘴,“您是没瞧见,方才我替二公子取血时,那司澄的眼神像是要生吞活剥了我一样。”说着就又想起了那双嗜血凶戾的碧眸,嫌恶地道,“果然是流着蛮夷血的怪物,那眼睛跟个没开化的野兽似的。今天我去接二公子的时候也是,您知道那个疯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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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儿霍泽轩就没兴趣再听下去了。在少年嘟嘟囔囔的抱怨声缓步走到桌前,皙白纤长的手指捏起桌上云栖方才装好的一小瓶血丹,霍泽轩清隽秀丽的脸上晦色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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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瓶血丹,怕是又要了霍争不少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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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平时在府里沉默寡言的,可一扯到世子的事就不一样了。”看霍泽轩拿起了瓷瓶,云栖话头一转,跟着感叹起了霍争对霍泽轩的好,“这次也是,本来消息传过去的时候二公子人已经动身去西南了,但一接到世子您的消息二话没说带着司澄一个随侍就往梓岚赶...不过好好的,也不知道二公子跑西南那蛮夷之地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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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听人说那边有能治愈寒毒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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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泽轩看着手里小巧素雅的瓷瓶,唇角微勾,“是啊,阿争向来将我这兄长的事件件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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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睫羽微掩,烛火侧映在青年秀雅的脸上,光影摇曳间那双温润眼眸里似有幽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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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争是在一阵胸闷气短中醒来的,睁开眼的时候脑子还有些发蒙,盯着头顶的木刻镂雕愣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反应过来这是梓岚安排的落脚小院。迫使他醒来的正是此时手脚并用扒在他身上酣然熟睡的少年,视线一转,霍争又看了看不知何时被绷带绑得严严实实的右臂,心里一阵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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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孩跑到他的床上蹭睡,又怕压裂昨天取血的伤口,索性就把他的手臂绑了个严严实实